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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带了那么久的手链,送给他就是他的了,这会小气吧啦的又要要回去,跟他闹呢,他在气头上,绷着身子说

“不还。”

就想着,要不躲到她把孩子生下来算了。一个多月时间再忍忍,生下来抑郁就没有了吧。他更怕在这么吵下去,她又要多说几句维护他们的气话把他气疯。光是这么想着,没察觉到她使了力道。一个想留人,一个不得不走。那条链子又不是铁做的,一扯就断,跟那天的蛋糕一样,摔在地上悄无声息。

男人感到很受伤,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紧绷着身子,捡起链子,没回头,一句话也没说,离开了房间。还不忘把门带上,把肥肥关在里面,以行动告诉她。不准走的啊。

她站在屋内,背后是窗外暖阳,房间静悄悄,突然变得啥也没有了。她想抓着什么抓不到,望着门口,直到车子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宣告她的玖玖要离她而去。

秋安纯难过,但还是要抓着什么,连鞋都没穿跟着跑下去。他坐在车后座修手链,前方一男一女吩咐说今天下午先去南码头把人给另一个势力送去,再去参加斯利举办的小型茶话会,晚点能匀出一些时间,要回来跟他的小娇妻亲密也是可以的。

巫马玖说了句不用了,专心修手链,没抬头。车缓缓开出斯利住所,却没看到后边跟着光脚跑出来的女人。

她难过,她想抓着什么,她企图证明自己有用。比如给他处理伤口,只是男人剥夺了她这个权利,所以只得急迫的抓住什么。

她跑的不快,一遍遍叫着巫马玖的名字,然后脚没踩稳,摔地上了,只闻到了车尾气,肚子腹痛难忍,血往外溢,然后然后,是风吹过,楠普拉的深秋,泛黄落叶会浪漫飘零,那副场景特别适合用来告白或是亲吻。

时间稍过去一会,他接了通焦急打来的电话,肥肥摔倒了,流了很多血,婴儿早产,不过还活着,问巫马玖要怎么处理。

他第一次感到惊慌,车速飙到最大,撞翻好几个摊位,最终在手术室内见到了肥肥。

白着脸躺在那睡觉,至于肚子里的小孩,他看了一眼,是个女娃娃,只是早产,生命体征特别薄弱,医生建议他,如果要留活,只得先送去青家,那边能把早产儿养活,放他们这,光是有个隔菌箱也不太行啊。

“送去吧,现在送。”

小孩送走,他坐在病床旁等她醒来,门卫说没来得及追上,这小姑娘怀着孕跑的还挺激烈,好着急的,一没注意摔着了,那血马上就往外流,好吓人。

门卫说了两句当时情况,男人脸色越来越差,红着眼,门卫便不说了。直到老刘慌慌忙忙赶来,喊了声玖少爷。

“少爷你…你怎么哭了啊?”

老刘喘着粗气,突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他可从没见过少爷哭,半滴泪都没流过,这会红着眼,把床上睡觉人的手拽着。

他说他错了,不该发脾气,应该多呆一会。只是肥肥睡的沉,一句话都没听到。

作者留言:这位女特种兵连配角都算不上,打酱油的我的工具人,没必要担心哈。本来想白天码字的,但晚上在睡觉前整理大纲,不知不觉就想写一点,一下就写到现在,发现自己又熬夜了。这章发了我就睡了,今晚应该不会像今天这样在熬夜了。

“想通了…其实我不爱你…。”

第二百四十八章

她决定走了,因为玖玖没回来。

斯利办公室内,刚生完孩子没几天的秋安纯坐在沙发上,面前一支钢笔,一张白纸,还有一个录音笔。

斯利坐在对面,精神抖擞,喝了几口咖啡后,让秋安纯节哀顺变。

“毕竟早产,孩子也只是有口气,没保住,很正常。”

“哭什么啊,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孩子就是带着个累赘,你还没成年,各方面都不方便。”

斯利贴心的送上纸巾,这女人哭了半小时,打湿两张信纸,他看着她眼泪花落了几滴在纸上,一挥手,有人从身后又递上一张新的。

他被哭的脑子疼,指尖揉揉眉心,顺带安慰几句。男人嘛,都是大猪蹄子,看看那几张照片,巫马玖宁愿在外面住都不回来看她一眼,为什么?外面有人了呗。

人家正打得火热,夜夜缠绵,哪管她大着肚子独守空房的痛啊?

“他也还没到二十岁,这个年纪的男人我懂,都三分钟热度,你也不必太在意,以后好好生活。”

斯利可贴心了,为了避免眼泪在浸湿信纸,干脆起身坐在她侧面,拿着纸巾给她接泪花儿,手腕那款昂贵的表嘀嗒响着,秋安纯往右躲了躲,没躲开。

“他…知道我流产了吗…”

斯利淡淡一笑,嗯了声。顺带告诉她,他有特地通知过玖,只可惜他以任务在身为借口,哪怕她流产昏迷在病床上,他都没回来。

斯利手腕那块老表,好似时刻在提醒她得有这个时间观念,别磨蹭,没人喜欢她了,也没人要她了,孩子也没了,这下可好,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不知道该写什么好,三个字“我走了”写完,斯利不太满意。他说你要得给自己留点尊严,这么写仿佛就像被抛弃了不得不离去那般,得多写点,也得让玖明白,她不是被抛弃的那个,也可以稍微写的绝情些,免得巫马玖以为,她余情未了呢。

“来,我教你写。”

斯利随和一笑,秋安纯落笔,发现一章不够写,又多写了半张。最后录音笔,记着女人冷漠的一句话。

“想通了…其实我不爱你…。”

楠普拉是没深冬季节的,最冷的天也不过是秋,深秋过后转瞬入春,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她没从北码头或是南码头离开,斯利有一条暗道,为避免不测,在小岛靠东岸的礁石群旁修了一个私人码头。离住所也不过十五分钟路程,女人什么都没带,穿着宽大的衣服把自己包裹在里面。

到底还是没撑住,有很多次都在等,等玖玖回来。可他就是不要她了。照片照的也很清晰,他自己在外面有个小房子,没让她知道。玖玖背着她,和那个女特种兵一起生活。

她啥都没了,但也得有点尊严离去不是吗,就像斯利说的那样。

男人特地送了她一程,看着海面上快艇开来,斯利总算由衷的笑出声,风一吹,他本想在催一句,让这位小短腿走快点,赶紧的上船,谁知看着她快上船时,顿了顿,转身快速走了过来,斯利不大高兴,笑容瞬间消失,她在自个儿兜兜里摸摸,摸了半天摸出一张卡,啪叽一声扔他脚边了。

“不要,不要你的钱。”

脸憋的通红,泪花儿又挤了出来,斯利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问。“不要我的钱,自己能养活自己么?”

就这小腿小胳膊能干些什么啊?斯利上下审视一遍,对这位视金钱如粪土的小身板表示很大怀疑,结果人家还颇有骨气,边哭边说,寄几能养活寄几,不要他的钱。斯利噢了声,给她鼓巴巴掌,不要就拉倒,赶紧走。她憋着哭腔,泪啪嗒啪嗒往下落,临走时鼓足勇气,在斯利小腿肚上踢了一脚,挠痒痒似的,又不疼。

他愣住,视线盯着女人急急忙忙跑上船了。身后侍卫从怀中抽出枪,问要不要把她崩了,斯利摆摆手。

“算了,小孩儿踢一脚,没事。”

全当让她撒气了。

船离去,男人呵呵一笑,卡捡起,一脸的春光明媚。他可算仁至义尽了啊,给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解决了一大麻烦,接着就该解决另一个。

一通电话打过去,巫马玖正好处理完最后一个任务,他这几天趁着肥肥住在医院里,没日没夜把手头要紧事弄完,抽出一星期时间,准备等她在住几天院就接出去度假散心,谁知等来了一封信和一一只录音笔。

室内安静的只剩呼吸,他坐在沙发上,把信重复看了三四遍,上面说了,不喜欢他,不爱他,反悔了,感觉自己不适合住在这里,这里可怕的很,一想起他当着她的面杀人,心里就难受,就怕他。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更没办法接受他的职业,想通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字里行间写的很细致,特别是把不爱他的缘由写的一清二楚,还说看见他就感觉自己和一个未来天天杀人的黑帮头子一起吃穿睡觉,安全没保障,也隔应。

字迹还有尚未褪去的稚气,写的却狠。斯利平静的坐着,补充一句。

“你眼光真差,小朋友。”

“她孩子也不要了,你也不要了,胆小如鼠,抛弃了你们,回归她和平的世界了呢。”

看看,连妈都能抛弃自己的孩子离去,这得是一个多么不负责任的女人。人家习惯住和平世界,所以慌忙离去,趁早脱身。

他没什么表情,反复看清字迹后,冷声问斯利,是不是他把人送走的,斯利点点头,巫马玖起身,眼眶充血。

“我要亲自去问她。”

“别问了,她给你留言了。”

录音笔点开,失真却和她语调一样的声音传入耳内。没哭也没抖,还有一丝平淡。

说想通了,不爱他,从头到尾没爱过。

她否定了他的一切,出生,职位,居住地。他努力的一切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因为什么,因为没爱过。

斯利微微蹙眉,起身走出房间把门带上。几秒后透过门缝,房间里传来无数声枪响,壁画被打落,玻璃桌应声而碎,每个角落,都承担着男人悲伤与怒火交织爆开的情绪。

快到夜晚时,她本来坐船上都难睡着了,只是路过一艘游轮,恰好被人拦截。绑着绳索的弯钩把他们快艇勾住,开船的师傅晃了晃她,让她醒醒。

秋安纯迷迷糊糊,就听旁边人让她看看,说有人来接她了。

“唔…谁来接我了…”

“青家的小少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特地开船来接的。”

“嗯…啊?”

作者留言:没了,今天一更。等下看乘风破浪去了!

“不行的,您给小少爷生了个宝宝,小少爷要亲自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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