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困兽之爱 海之湄 2212 字 19天前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脑子里什么也不愿意去想,渐渐地情绪也平复了一些。却听他突然问我,“苏珊,我们报警好不好?”

报警?

“凭他对你做的这些,我们报警。”

我愣了愣,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他。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报警,这个无数次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念头,却无数次莫名其妙无疾而终。

“可是……”我的声音又变得哽咽起来。

“可是什么?”

“可是……他是我哥。”

成颂没有再说话,只是再次把我揽入怀里,轻轻地抱着我。

那晚最后,成颂没有送我去酒店,而是带我回了成家的主宅。

房间似乎是一早就预备好了的,床单是棉质的浅绿色,浴室里放了我平时习惯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当时我只围了条浴巾,于是将门微微开了条缝隙,看见成颂站在外面,瞬间有些尴尬。

“刚才看到你腿上和手上有淤青,我给你拿了这个过来。”说着,伸手从门缝里提来了一个圆形的瓶子,是跌打损伤膏药。

“嗯,谢谢。”

我准备关上门,却见他手伸进来一挡。

“背上还在出血吗?”

“没怎么流了。”

伤口是和温燃在包厢洗手间里留下的,大概我靠在墙上挣扎着,被门上的挂钩伤到了。当时脑海里一片混乱,对这微不足道的痛觉根本没有察觉。直到回来的路上被成颂注意到裙子有一个破口,周围微微被浸红了一块儿,才感觉到那地方的皮肤火辣辣地烧起来。

“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了,只是小事。”

“伤的深不深?”

“……应该……应该不深吧。” 在洗澡之前,我只从镜子里匆匆看过一眼,伤口在蝴蝶谷的下方,从脊柱延伸了长长一道洪痕,触目惊心。因为位置过于别扭,并没有仔细查探。

眼下这么尴尬的状况,我又是一副不太好的形象,被这样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着急,于是道,“时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谁知道他一个使力就把门推开来,我站在那里愣着,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惊得说不出话,只见他皱着眉问我,“什么叫应该?”

我被成颂硬生生扒下浴巾的时候,还挣扎了好几下,他先是好言好语和我说保证不会对我做什么,见我还是一副执拗抵抗的态度,便有些没好气,“你身上哪个地方没被我看过,多看一次少看一次有什么区别?”

最后我拿着浴巾挡住了重要的部位,只露出背部在他的视野里。对面恰好是一面全身镜,成颂俯身仔细检查我的伤口时,镜子里的我愣愣地坐在那里,脖子和肩上布满了刚才温燃留下的大大小小青紫吻痕,看上去可笑而狼狈。

他似乎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还好,不是很深。”

“嗯。”我准备拿起一旁的衣服将后背盖上。

“等一下。”

他说着,匆匆地往门外走去,没过多久再次推开门进来时,手上拿了瓶药水。

我知道他的意思,刚想转过身来告诉他我自己来就好了,却被他命令了一声,“不要动。”

他用棉签沾了些深黄色的液体抹在我背上,小心翼翼的样子,“伤口不小,还是消消毒,不然感染了就麻烦。”

即使动作已经十分轻柔,可那道口子被碰到的时候,还是刺激着泛疼。成颂似乎感觉到了我身体的颤抖,安慰道,“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最后,他给我敷上了纱布才算了事。

我看他整个过程一副专业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不错嘛,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他也笑了笑,然后抬起腰来。我以为他准备起身,却看他并没有离开床的意思,反而跪坐在床上,更凑近了一些,从后面轻轻搂住我。

镜子里的场景有些暧昧,浑身都是所谓欢愉痕迹的我,真是形容为残花败柳也不为过。他却那么小心翼翼地抱着,似乎害怕稍微一个用力,就会惊动什么。

指尖来回摩挲着左肩上的一个吻痕。

许久后,他把脸埋进我的头发里,喃喃道,“我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一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这篇文已经写了这么多,能够看到这里的同志,一定是和作者口味一样重的好同志,大家惺惺相惜一下,来点精神上的交流吧。

温燃这么变态,女主这么弱,你们都没有要吐槽的吗!

☆、第十七章

后来我一边一心一意地躲避着温燃,一边暗自盘算着回美国的时间。那时的我关于离开这个话题还是有些犹豫的,一是考虑着成叔叔临走前让我和成颂好好的,二是想着我走了以后,成颂大概就真的是一个人了。一想到他孤零零地生活在这地方,我的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凭我对成颂的了解,他表面上看起来是那种特别飞扬跋扈特别虚张声势的人,可内心却比谁都害怕孤单。回国当晚最后的交谈里,听成叔叔话音,大有把成颂交给我的意思。那时候我只是懵懵懂懂地答应了下来,可事后回想起来,才觉得不妥当。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可以给成颂带来幸福呢。

我是在那时候,内心的天平再次偏向了离开。然而还没等我细细考量,我就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个念头,因为生病了,重感。

自从上次发生了ktv那件事之后,除了有其他重要的事,成颂几乎每天工作忙完都会过来和我待着。那天他约我出来吃饭,我以有些累拒绝了,他多问了几句,见我连怎么累、忙了什么都有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察觉到我话里逻辑有些混乱,招呼也没打一声,就往我住的酒店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