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低下头,“我不该自作主张得罪人。”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补一句,“可是那个女人太讨厌了,小姐你就是心软,以苏家如今的领地,哪里轮得到这些人在你面前作威作福!”
正好春香端了茶进来,扫了冬梅一眼,看她还噘着嘴,觉得自己帮小姐出了口恶气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
走上前把茶放好,提点道:“你如今已经是小姐身边的丫头,说话做事都得顾及着小姐,顾及着苏家,你今日冲动之言,可别人还是会把事情怪在小姐头上,说她不知礼,不重长辈。”
冬梅张张嘴,没话说了,对着孟清福了福身,“奴婢去抄清心咒。”
她们家小姐和别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同,平日里做错事,也不会打骂她们,却很有原则,错了就是错了,没错也不会无故责罚,不过……
错了就要抄清心咒,也不知道小姐从哪里得来的,说是佛经能清心安神,冬梅欲哭无泪,她本就是好动的性子,结果小姐偏喜欢罚她抄经书,还不如打一顿来得痛快。
看她小脸幽怨,孟清笑了笑,摆手,“去吧。”
春香忍不住替冬梅解释,“她年纪还小,心性不沉稳,小姐不要生气。”
孟清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她性子和我胃口,不过也的确是该磨砺一下的。”
春香笑着应是,退身出去。
……
苏崇衫收了四个年轻漂亮的小丫头,冷落了孟清,说不准很快就会让孟清下堂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传开。
村里风言风语,到处都有人在说,孟宗力老两口子听见了,还以为是真的,吓了一跳,赶紧就上门来问孟清,还说了,要是苏崇衫真的对不起她,那就替她做主。
就连罗家人都来了,问孟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秀秀不放心,又嘱咐两句,听孟清说是假的,这才回了家里。
朱氏也来了,跟孟铁柱一起,一看到孟清,就上前拉着她的手,抹着眼泪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孩子,身边没个娘提点着,就让那些小妖精给白白的钻了空子!”
孟铁柱也气沉着脸怒喝,“苏崇衫也太不是人了,当我们家闺女好欺负!依我看,这么大家业可不能够白白便宜了他和那几个小妖精,直接上公堂找县太爷裁决,咱们跟他和离,作坊银子,啥都不给他!”
朱氏也抹了一把眼泪,同仇敌忾的模样,气哼哼道:“对!就和离!啥都不给他们,当我们孟家没人还是咋的,你娘没了,爹不管你,可还有大伯和伯娘呢,孩子,你放心,伯娘肯定不会让你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的!你这就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们回家!”
春香端了茶正打算出来,听到这么一句,挑了挑眉,又默默退回了后院。
孟清也挑了挑眉,“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朱氏的哭声一止,转头和孟铁柱对视一眼,皱皱眉头,“孩子,你可别为了面子强撑着,我们是你的伯娘伯父,可是你最亲的人了,跟我们有啥不能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