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魏青平大手一挥,已经命人去将朱氏的尸体抬来,又传了仵作验尸。
现在事态的发展已将完全超出了周勇的预料。
“大人,死者为大,那朱氏临死也要留下血书指控孟清,为还她一个真相,大人不该先审问孟清吗?”
他是真的慌了。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若是被查出朱氏的死……
周勇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魏青平却根本懒得理会他,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苏崇衫那么一个宠妻奴,把他小媳妇护得跟什么似的。
他敢抓了孟清打过堂板?还要审问她?
他又不是缺心眼,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在县衙大牢里守着的狱卒得了消息,很快就将朱氏的尸体抬出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衙门的仵作。
检查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朝着魏青平施礼禀告。
“大人,此妇人脖子上有明显淤痕,乃是窒息而亡,身上并无打斗挣扎的痕迹,排除他杀嫌疑。”
仵作验尸的时候,孟清也在旁边看着。
自然也看得出朱氏身上除了脖子上的淤痕,就再也没了任何的受伤痕迹。
若是他杀,朱氏临死前肯定会拼命挣扎,不可能没有一点擦伤。
她能够想通这个问题,别人自然也想到了。
魏青平眉毛紧拧,没有说话。
周勇却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神情得意起来,“大人,朱氏就是畏罪自杀,临死留下证据,说明自己是被迫杀人。。”
“苏崇衫故意混淆视听,企图逃避刑罚,还请大人明鉴,仔细审理此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周勇咬死了这件事不放,底下不明所以的百姓们也怀疑起来。
还有人喊着:“大人,人家都以死明志来了,只要大人查一查,等到真相大白,他们若是无辜的,那也能还他们一个清白,若是有罪,大人也不该放过坏人。”
魏青平在开平县当职小半年,勤恳为民,平日里也没什么官架子,所以这些人也没那么怕他,有啥说啥。
魏青平却忍不住头疼。
查?
这事儿还能怎么查?
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一封血书,涉案的两个人各执一词,这种情况根本不能够立案。
可偏偏朱氏死了,众人的同情心作祟,心里的天平自然偏向了朱氏,舆论一边倒,
说是查问,却只能够单方面的惩治孟清,
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够公然偏颇。
他犯了难,抬眼看向苏崇衫和孟清,沉着声音询问,
“如今血书为证,朱氏指控孟清逼她杀人,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崇衫眯起眼,“无凭无据,单她临死前的一封血书,能够说明什么?以后谁若是和我有仇,也这样写一封血书污蔑,那我岂不是得冤死?”
“阿清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杀人动机。”
周勇立刻反驳,嗤笑嘲讽,“你说朱氏以死明志,留下一封血书,就是为了冤枉你?”
周勇的话立刻引起百姓的一番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