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而且和其他大部分后备干部来比,你同样还有优势,那就是你的年龄。现在你就进入后备干部,那么再升半步升成正厅,应该就是一头半年的事。到那时候,级别上你和其他后备干部相当,可你仍然不到四十,比好多人要小五、六岁,即使与那时刚进入后备的人员相比,也依然还有年龄优势。
以这种趋势来看,显然这次后备仅是开始,你应该还会进一步后备。在这一千名省部级后备中,其中有二百名左右正部后备,省、自治区、直辖市这么一均,要再均到每个省,你想想仅能有几人?而你肯定会是其中一员。以你的发展轨迹来看,差不多四十一、二,应该就能升副部了吧,那么你的仕途又岂止是部级。你会……”
楚天齐急忙摆手:“吴书记,您可别吓我。我现在就想着踏踏实实干好本职工作,多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以不枉这个时代,不枉党和政府的培养与期待,也不辜负您的教导和提携。”
“行,不服不行,就你这气度,这胸怀,绝对是干大事的才干。”吴嘉霖竖起右手大拇指,然后语气一松,“我也只能现在对老弟这么讲,以后再以这种语气说话,怕是不合适喽。”
“书记,您这……”楚天齐脸上现出难为情神色。
“老弟呀,继续努力吧,以后会有更大的舞台等着你,你也能有更大的施展抱负机会。当然了,组织也会以更高的标准要求你,会对你进行更全面的考核与评价。不打扰了,回去吧。”吴嘉霖说的语重心长,也很是郑重。
与吴嘉霖告辞,楚天齐带着激动的心情,返回了自己的屋子。确实太激动了,激动的几乎都忘了刚才怎么回的屋子,他在书记办公室那是尽力抑制的。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楚天齐的头脑冷静下来。他意识到,组织给自己这样的机会,是培养自己更好的为人民服务。自己绝不能辜负这种信任,绝不能给组织抹黑,要说到做到,踏实工作才是根本。
挥去头脑中的思绪,楚天齐打开电脑,梳理起了刚才中断的事项。
……
在一定的圈子内,楚天齐获得省级后备干部资格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既然已经下文,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尽管好多人对于这件事看法不一,有些人也不免微词,但人们并没有刻意臆测,更没去想对己的影响。而有人却耿耿于怀、心惊肉跳,明若阳便是其中之一,担心也更甚。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明若阳觉得不可信,无论家世、职位还是年龄,轮到自己也轮不到姓楚的。自己现在都没这个殊荣,凭什么就非让姓楚的把便宜全占了?
可是很快消息得到确认,明若阳傻眼了,也气疯了,立即把很多人骂了多遍,甚至还骂了一些机构。他觉得这纯属就是胡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不公平。
骂过之后,明若阳想到了一个现实问题: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念叨了一通后,明若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回铃音响过两通,传出一个声音:“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无聊了。”
“无聊,亏你还说得出。”明若阳“嗤笑”着,“我可告诉你,姓楚的成了省部级后备干部,你没听说吧?”
“什么?瞎说呢吧?”对方急问着。
“我就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人脉,肯定不知道这个消息。”轻蔑的说过后,明若阳语气一冷,“就凭‘后备’二字,他很快就会超过你爸曾经的位置,究竟还能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你绝对要大祸临头了。想死想活,自己掂量吧。”
第两千一百四十四章 大祸就要临头
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男人木然的喃喃着:“大祸就要临头了,我要大祸临头了。”
虽然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明若阳那王八蛋没安好心,但男人清楚,姓楚的成为省级后备肯定是真的,只要一了解就清楚了。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自己要怎么办。
毋庸置疑,姓楚的绝对不会放过自己,那家伙就没有放过自己的道理。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而且那家伙这几年一直在收拾自己,一直在压缩自己的收缩空间。男人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压力山大,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压得自己无路可逃。
男人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现在就好比躲在地震废墟下,活动范围仅类似于卫生间大小的三角空间。而就是这卑微的藏身之所,也很快就会成为奢望,那个巨大的压力会重重压下,压塌支撑出狭小空间的那块板子。这是绝对的,只是来早与来迟,迟也不会太迟,只要对方腾出手来,绝对会置自己于死地。
你他娘怎么就不能给老子活路?只要你不赶尽杀绝,老子不准备和你斗了呀,你也欺人太甚了,王八蛋。
“王八蛋,王八蛋。”男人骂出了声。
男人声音嘶哑着,双手乱舞,终于把手机甩了出去。
“啪”,
“吧嚓”,
刚刚还通话的手机,瞬间变成了块块碎片。
看着地上这些小塑料,看着那块裂纹斑斑的小屏幕,男人心脏猛的揪着疼了几下。今日之手机就是明日自己的写照,自己的结局已经提前给出——粉身碎骨。
怎么办?怎么办?
男人额头青筋暴露,身上汗意涔涔,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惧意,面临死亡的恐惧。虽然这未必是生命的结束,但如果最后一无所有,有的只是身心的伤痕累累,那就生不如死了。
猛的抓起听筒,男人在话机上拨出了一串数字。
“嘟……嘟……”
一串铃音响过,里面传出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连打了三次,都是这个女声值守,男人颓废的扣下了听筒。
由于深深的不祥预感,男人身体不由得发出颤栗。
“叮呤呤”,
固定电话响了。
只到铃音响了好几次,男人才看向话机。注意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男人神情顿时为之一振,绝望的眼神中闪出希望光芒,他迅速拿起听筒,“喂”了一声:“你在哪,刚才在干什么?”
听筒里停了一下,传出疑惑的声音:“张总你怎么了?我就在家里。刚才我听说一个消息,正在另一个屋子里打电话核实,核实完就给您回话了。”
“是不有关那家伙省级后备的事?”男人追问。
“您也知道了?的确有这么回事,上级已经正式下方了。”对方语气很是沉重。
男人喃喃着:“这么一来,他更该坐火箭上升了,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呀。怎么办?”
听筒里叹了一声:“哎,我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