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笑点了点头,道:“他得病死了。”
我心中弥漫着歉意,我知道:刚刚不知情的自己愚蠢的亵渎了一个孩子对他已逝父亲的崇拜。
许久我才向魏笑问道:“那你妈妈呢?”
魏笑沉默了很久,带着怨恨说道:“跟坏男人跑了。”
我的心里忽然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久久说不出话,这又是一个被命运戏弄的可怜孩子,也终于想起昨天他拿着打包好的麦当劳说带回去给他爷爷吃的画面,或许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与他的爷爷再分享一次吃肯德基的快乐。
终于我摸了摸魏笑的脑袋,低声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吃肯德基。”
“我没钱,你放了我吧,大哥。”魏笑说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谁要你的钱,我请你吃。”我笑了笑,道。
魏笑依旧戒备着我,看样子被我吓得够呛,我为了解除他的戒备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递到他手上说道:“这钱给你保管,待会儿你用这钱付账,行了吧?”
魏笑想了想才从我手中接过钱,终于露出笑容,随即对我说道:“好,待会儿找的钱我再还给你!”
我点了点头随即和魏笑并肩向对面的肯德基走去,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我当即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看,发现是一条短信,是米彩发来的,内容如下:“今天晚上八点的餐厅聚会,我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们。”
我的心情瞬间变的复杂了起来,更在意她的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
第124章:是男是女?
到了肯德基之后,我找了个餐位坐了下来,魏笑则去点东西,片刻之后端着餐盘来到我身边,又将没用完的30多块钱还给了我。
此时还没到吃饭的点,加之情绪复杂我也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于是便和魏笑聊起了天。
聊天中我得知魏笑现在和他的爷爷生活在一起,日常的生活便靠他的几个叔伯维持,生活拮据又艰辛。
听完他的叙述,我的心情又沉重了些,更同情魏笑充满苦痛的命运,而他自己并没有和命运做抗争的能力,唯一庆幸的是:他还算是一个开朗的孩子,没有因为命运的不公而封闭自己的童年。
我把自己吃的那份也让给了魏笑,又去帮他买了一份全家桶,对他说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吃完就回家,别贪玩知道吗?”
“哦,好……昭阳,你真是个好人,我输给你了,你还请我吃东西。”
我笑了笑,道:“以后喊我叔叔,别叫我名字,不礼貌!”
“我都上四年级了,又不是小孩子,以后喊你大哥吧。”
我要赶着去酒吧监工,没时间和他继续说下去,便点头说道:“喊大哥也成。”
“那我下次还能和你赛车吗?”
“赛车就算了,不过以后你要想吃肯德基或者麦当劳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请你。”我说着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魏笑。
魏笑从我手中接过字条,然后很认真的对我说道:“等我有钱了,我也请你和那个裁判姐姐吃肯德基。”
对于魏笑的承诺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即又叮嘱他别贪玩后便离开了肯德基。
……
酒吧因为我的每天监工,装修进度很快,按照目前的速度持续下去,要不了一个星期便可以再次营业,于是将酒吧二次开业后的信息,高效的传达给目标消费者便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我在装修的吵杂声中持续思索着,一套套方案在我的头脑里成型,又因为执行难度大而放弃,时间也就这么在如此反复中流逝,很快已经到了晚上的7点半,按照米彩给的聚会时间,此刻我该的“空城里”餐厅了。
打车的餐厅驶去,一路上心思又沉浸在对米彩朋友性别的揣测上,却越想越不舒服,因为直觉告诉我她的朋友一定会是一个男性,因为有一个定律,但凡美到一定程度的女人身边的同性朋友往往很少,而异性却会有很多,因为同性会嫉妒,而异性则会无法抗拒的被吸引。
以罗本为例子,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那么有思想深度的一个民谣歌手,竟然也会在米彩的邀请下碎掉节操与她合唱了一首能腻歪死人的情歌。
胡思乱想中,出租车已经载着我来到目的地,下了车我便看了看时间,刚刚七点五十,想必米彩还没有到,便独自穿过那条幽暗的小巷子来到了“空城里”音乐餐厅。
推开门进去依旧在演唱台上为顾客们唱着歌,而罗本则在她身后为她伴奏,此时此景我倒挺感到高兴的,自从乐瑶的酒吧需要帮忙后,她和罗本在一起的时间大大增加,这让我相信细微的量变后一定会引起质变,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可以成为夫妻,一定会让很多人重新相信爱情的纯净,因为特立独行的他们绝对不会用物质去衡量爱情和婚姻的。
我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台上的罗本,不禁又想到了其他几个在苏州的朋友,好似方圆、向晨他们象征着社会的现实,和罗本则充满理想主意代表着一种向往,最后我又想到了已经远在北京的乐瑶,她的身上可以看到社会的现实,也能看到感性的向往,好似一个综合体,而这三种类型的朋友,也让我见识到了生存的多面性,他们或多或少的影响了我,所以我更弄不懂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年我活得不快活!
cc和罗本合作完一首歌后,先后来到我这边坐了下来对我笑道:“昭阳,来得挺早的嘛,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见米儿的朋友?”
“不至于。”停了停我又问道:“她那朋友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cc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我和米儿可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她的事情都会和我说,包括一些你不知道的。”
“是吗?”
cc又带着玩味的笑容向我问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她的朋友是男还是女啊?”
“既然只是朋友,那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吗?”
cc不理会我的回答,转而对罗本说道:“有没有从昭阳的话里听出点什么?”
罗本看了看我,又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言简意赅的说了俩字:“心虚。”
“你俩玩的是哪出啊?夫唱妇随吗?……俩神经病,谁心虚了!”我说着也想弹掉手中的烟灰却弹到了烟灰缸的外面。
这个举动引得罗本相视一笑,在他们眼里我心虚已经是不需要再核实的事情了。
我懒得再搭理俩人,只是在沉默中抽着烟,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的在意起那所谓的“是男是女”,可又不太好意思求证,于是憋的好难过,简直度秒如年。
cc故意似的不再说起米彩和她的那个朋友,却转而和我聊起了乐瑶,她向我问道:“昭阳,最近乐瑶有和你联系吗?”
“没怎么特别的聊,发过几条短信。”
“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