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2)

如果要她说十八岁的沈诠期和二十八岁的沈诠期有什么区别,那么池眠一定会说——他由一个狂放不羁的中二少年变成了一个污/力滔天的老男人。

十八岁的沈诠期,带着她无法无天,却又游走在众人的底线的边缘。

她会在沈诠期手痒想打游戏时毫不犹豫地放下作业,翘了晚自习陪他在网吧打到深夜,然后休息不到几小时又翻回教室一起打着手电补作业。

他会在池眠无聊想唱歌时漫不经心把她拉去ktv,听她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鬼哭狼嚎几小时,一边嫌弃她五音不全,一边乐此不疲地和她合唱。

沈诠期看似难以桀骜不驯实则为人良善,他只喜欢纯净水讨厌汽水,喜欢不温不热的春天,喜欢清爽干净的味道,喜欢无风无云的天,喜欢清淡的食物不喜辣,喜欢眼睛明亮的人。

池眠都知道。

池眠看似人缘极好却固执地只亲近那特定几个人,她只喜欢甜豆浆讨厌咸豆浆,喜欢零度无雪的冬天,喜欢朝阳升起的时刻,喜欢阳光盛大的日子不喜欢雨,喜欢辛辣刺激的味道,还有,喜欢他。

沈诠期也都知道。

池眠心疼沈诠期不太幸运的那几年以及家中恶劣的处境——作为独子却不得沈父欣赏,还要压过旁支的诘难,她就总是不动声色地拜托池家暗中替他斡旋,直到他独当一面无人能及。

沈诠期担心池眠活得太粗心天真,终要吃亏,他就替她挡去肮脏,带她看遍繁华。

了解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认清一个人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而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过程的终点。

什么是最好的时候?于池眠而言,那时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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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一个愉快的美梦了,池眠醒过来的时候想。然而美梦也无法改变她做梦必出汗的现实。

摸到手机一看,七点。池眠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从床上爬起来。

一身黏腻,她随手从行李箱掏出一件棉t便进了浴室。

快速冲了个澡,也不知道沈诠期起没起。耳边是吹风机呜呜的呼声,池眠心不在焉地吹着。

蓄了六七年的发,已经又厚又长。池眠手都酸了,才吹了个半干。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池眠想也没想就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出去开门。

沈诠期抬眼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秀色可餐的池眠。

长发微湿,脸色红润,肌肤吹弹可破,清凉的眼里还氤氲着丝水汽。宽大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绵t长度堪堪及大腿根,勉强遮住才未泄露春光。

沈诠期眸光略深,不等池眠开口就伸出未提东西的手搂上池眠的腰,在她脸上胡乱咬了一口。

没错,是咬。

清晰的痛感传导至神经,池眠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横他一眼:“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沈诠期却答非所问:“你就穿成这样随随便便给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