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沈诠期心口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得不行,还隐隐作痛。

他轻声喊她,不停地擦去她的眼泪,但这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怎么擦都是徒劳。

这是他第二次见池眠哭,哭得无比辛苦。

第一次,是他拥有池眠的那晚,他进/入她时,她也哭了。

他束手无策,只能哄她,一遍遍说着:“池眠,不哭。”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沈诠期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呜咽声渐趋隐匿。

池眠悄悄睁开眼,早在他第一声喊出她的名字时,她就醒了。

潘奶奶的死,这些年一直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不是她有着圣母心偏要揽责,而是她的死如何解释都掩饰不了其中有她和沈诠期的一分责任。

沈诠期明白她,特意带她来此,她不会白白浪费这番心意。她并非凉薄寡幸的人,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当然,与沈诠期有关的事除外。

死者往矣,如果活的人依旧活得不幸福,对于逝者也只是一种变相惩罚。她差的,就是欠潘晟的那句对不起。而潘晟的宽恕,是一剂强心针。

她难得放纵,多年压抑换一刻泪流不止,换他的温声软语,值得了。

池眠用手推了推他,示意自己醒了。

沈诠期低头看她,睁开的大眼里依旧水汽朦胧,眉梢添上异样的风情,眼神却纯净得似一汪甘泉。

看得他下/腹一紧。

鬼使神差地,沈诠期再度俯身,薄唇吻上她的眼睑,一点一点拭去泪水流过的痕迹,动作小心翼翼得近乎虔诚。

“池眠,不哭。”

他松开她,望着她再一次对她说,语气里的温柔与坚定似能将人溺毙。

那一瞬间,池眠不确定她是不是看花了眼,原来人的眼睛里真的能倒映星辰,耀眼得让其他颜色都甘为陪衬。

“沈诠期,”她开口喊他,嗓音带着哭后的软糯,“你干嘛不让我哭?!”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是这种神转折。

池眠却不依不饶:“我哭怎么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哭!”

她说着便试图从他怀里挣出去,沈诠期按住她,桃花眼里光彩熠熠,换了表情脸上重新挂上笑,七分邪气、三分温柔。

“你再哭,我只会想让你哭得更惨。”

说着,他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往下/身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