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屎!”
一堆纸张猛地拍在柏光禄的脸上,不痛,但是让他有点懵,一双手垂在身体两边,时不时悬着,时不时又使劲捏着裤缝,以此来让自己冷静,也让自己没那么慌张。
“我特么让你把卷子拿着滚出去,你特么滚那儿去了?”
面对洪应元的责骂,不说话,就是柏光禄最好的回答方式,他要骂你,你说什么不都是错吗?沉默吧!
“滚……你特么给我滚,马上收拾铺盖卷,给我滚出机关。”
柏光禄还是不说话,他没有错,他做这些事也永远不可能有错。
于是,柏光禄挺直了身板,正义凛然地转身,没有丝毫的惭愧。
刚一出门,门外靠墙的詹伟轻轻地拍了一下肩膀,小声道:“去找谭处长,我已经给他打了招呼。”
柏光禄点点头,没有道谢,只不过是发配而已,不难过,也不会感恩。
詹伟看着柏光禄的背影,暗想,希望这次的打击别让他怀疑自己,这个人自己用不上,倒是可以留给赵明,这小子以后总还是需要一众帮手的。
詹伟的心事如果让别人听见的话,肯定会被吓个半死,这是在培养接班人吗?
早晚还是要面对洪应元的,詹伟没有避讳,走进了洪庆元的办公室。
洪庆元叉在腰,气得脸红脖子粗,看到詹伟的时候,还想骂人,不过一口气压了下去,指着詹伟道:“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詹伟苦笑,“书记,我这不是来找你道歉吗?柏光禄说他从你这里来,我一反应就是你认为下面的人做得太过,所以通过赵明这件事来宏扬一下正能量,对不起,书记!”
洪应元也是气糊涂了,这个詹伟说的也不知是真还是假,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任期已满,调令已下,明晚就是他最后的表现。以后还指着詹伟对他儿子多加照顾。
就算詹伟这是故意的,他也只能装糊涂,这就是场面上的默契,看破亦不能说破。
不过话说回来,洪庆元自问和詹伟一直处得不错,詹伟没道理跟自己作对吧?
“罢了,事已成定局,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洪中那小子自己不争气,培训两个月,一天都没去,说出来都丢人。”
詹伟摆摆手,“洪中还年轻,再欠锻炼两年就能当大用了。”
“詹伟,我走了后,这小子我可就交给你了,他要是不听话,你给我好好收拾,不用担心我。”
詹伟打了个哈哈,说道:“放心,书记,我会替你好好看着洪中的。”
“好了,这事就这样吧,明天晚上的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詹伟点了点头,“按你的吩咐,该邀请的宾客也都传达到了,基本都会应约,比如市里省里的一些高干,那些可是你的老朋友,还有我们的兄弟单位的一些主要领导。只不过鼎峰建设的老总艾兴国还没有明确答复。”
洪庆中叹了一声,“艾总手里的项目太多,又是省里的名人,许多生意都得他亲自把关,不到最后时刻,他也决定不了自己是不是能来,来了是幸,不来是命,行吧,抓紧时间筹备,明晚整热闹一点,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南方局小气。”
詹伟点点头,“请书记放心,明天晚上一定风风光光,书记为南方局做出多年的贡献,在明晚也要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洪庆元打了个哈哈,对詹伟的办事能力,他还是非常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