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恩德知道天气预报并不怎么准,可是他还是提前做了许多的准备,当全国各地洪灾的新闻陆续传到他的耳朵当中时,他知道涪江这一座被江河穿过的城市也不能幸免,查阅了过去许多年历史资料,但凡是全国大范围涨水的年头,涪江都在灾区之中,没一次例外。
大雨从落下那一刻开始,候恩德的电话就打到了几大国企单位的负责人办公室,希望他们在关键的时候能提供帮助,大型的工程机械是目前最为溃乏的,可是没有人来过问过河堤是否稳固。也没有人给候恩德来电话,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要知道侯文德可是将自己的手提电话清楚,明白的告诉了他们所有的人,可是除了上级的关心之外,支撑起这个城市主体的单位没有一个来电话关心过,相反,等文德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接。
看到赵明出现的时候,还带来了齐整的装备时,候恩德的脸都笑开了花,他的心也就不那么冷了。
候恩德身旁站的一众市领导不知道这个赵明是什么来头,要知道他们前面,可是劝了很长时间让候恩德保重身体,可是侯恩德几乎没怎么搭理过他们,我行我素的,一直在现场指挥着。
可是赵明来了之后,会发现侯文德的心态突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至少在侯文德的脸上已经能看到她的笑容了。
有人忍不住地问,“不知道这位小朋友是哪一位?”
候恩德淡淡地说道:“这位是赵明,西川矿区的矿长!”
嘶……
在场的一众市领导听到这话的时候无不倒吸凉气,这才多大?还是说他天生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不出老。对西川矿区的前任书记杨文伟,大家可是一直都有印象的,怎么说也得五十岁上下,这个小伙子今年怎么看也不超过30岁,他怎么可能就是西山矿区的矿长呢。
可是这话从候恩德的嘴里说出来,又怎么可能做得了假?
“那这么说?下面的这些卡车和里面的装备,都是赵矿长派人送过来的?”有人惊骇地问了一句。
赵明淡然地说道:“鸟窝翻了没有一个蛋不碎的,涪江生我养我,我与涪江本来就是一体的,天灾面前,大家应该做的是同舟共济,而不是特么的躲在家里看热闹。”
这一通脾气其实赵明替候恩德发的,如果再没有人把侯恩德的心里话说出来,感觉侯恩德的血压是降不下去了。
候恩德在赵明的肩上重重地拍了几下,“我和你江阿姨没有白疼你!”
赵明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来,有时候看着那些官兵们,不断地将泥土塞满的蛇皮口袋给扛上了河堤,早就已经把和地上堆得满满当当的,就算是应急也已经足够使用。
再看看他们一个个的,全身上下的迷彩服,早就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眉毛眼睛都分不出哪在哪,分明就是一群泥猴子。
赵明马上说道:“候市长,这边的情况暂时不会恶化,依我看,把部队分批撤下去,让他们先吃东西,休息一下就是短暂的睡上几个小时,也会让他们更有战斗力,现在把力气都花光了,真正出事的时候,怕是顶不住。”
“到处都在下大雨,这么多人撤下去也没个干净的地方给他们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