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刚刚从江东省飞回来,这才落地,已经见到了白山。
两人在奥迪的手排坐着,周尧的心情很不错。
“两手输气管道开通了,现在正在分段试压,十二月分之前,应该就能全线开通了。”
白山点了点头,马上说,“如果从疆内再牵一条主管道出来,连成一线,那么是真正的获益无穷啊!”
周尧扭头看了看白山马上说道:“这么说起来的话,你觉得这个工程的可行性也是非常高的??”
“等等吧,总是大胆的,需要通过我们双手小心去求证。我们就是负责资产管理和投资的,所有的问题应该是把钱变成更多的钱,而不是让我们挣的钱躺在银行里睡大觉,这样对企业的发展其实是没有好处的。总公司谋求在国外上市,市值的估量得根据整体实力和手下的产业,试想一下这么浩大的工程一旦开工的话,假如说是成功,这带动的产值又该有多少呢?”
白山说的是理想,而周尧听到的是野心。不得不说白山非常的大胆。不过大胆背后欠缺的是对细节的考虑和掌握。他只知道一条管道从疆内牵出来,可从来没有想过会触及到多少人的核心利益,清洁型能源一旦普及,那传统型能源又该何去何从?
一个东西好,他得有个度,如果他好过头了,好到掩盖了其他所有东西的光芒,那么就离完蛋不远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就算发展低成本低污染型能源,也只能适可而止。这是需要调控的,步子迈大了始终会扯到蛋,这句话没错。
想到这里,周尧不得不想到另外一个人。
“赵明,听说最近又不安分了?”
白山摇摇头,“倒不是他不安分,高云、万福和宋夏一同去了涪江求上了门。”
“是吗?看来野外作业公司这次损失有些严重啊!”
周尧没有细细去了解,不过只看南方局这一次遮遮掩掩的态度,大概就能猜到他们的损失,不是一二般的严重。
白山哼了一声,“龙山一井本来是一次大会战,结果最后弄得鸡飞狗跳,照理说高云的面子上应该过不去才对,可是从这个高云的反应来看,他显得十分的平静。”
“他不是平静,而是内心兴奋到了极点了吧?”
“嗯?”白山不解,“我也细细了解过,高云从到这个单位开始,她和赵明之间应该就一直都不怎么对付,听周少的意思,高云还期盼着把赵明给扶上来。”
周尧点点头道:“白总,有时候你得明白,有些人并不是像我们这种人,出生就自带家门派系,一辈子都被盖上了烙印,怎么甩都甩不掉。高云就是这种人,他做事讲规矩,讲原则,选人看本事,能做到知人善用,一边用一边敲打,我看过他原来调教出来的那些人,方方正正,规规矩矩,有的则是圆滑无比,可是没有一个是废物,在属于他们的领域当中把事情办得非常的漂亮,居然没有一个锋芒毕露的人。她和赵明在一起,真正的矛盾在于赵明这个人不管怎么低调,能力始终还是太强了一些。那是白手起家,在30岁之前就做到了别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说你让她掩其锋芒,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高云对赵明的态度应该是又爱又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