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马上把手收了回来,马上把头低了下去,连个屁都不敢放。
老板的巴掌一下接一下地在孙祥的脸上拍打着,阴沉地说,“老子在汉市混的时候,你还在耍泥巴!汉市是个啥地方,老子比你清楚,老子这家店开了十年,还没得哪个敢惹事,你胆子真大。”
“哥,我错了,你说多少就多少!”
“杂皮!”
老板往孙祥的脸上啐了一口,哼道:“赶紧给钱,快滚!”
孙祥把全身上下搜刮干净了,一共才六十块钱。孙祥傻眼地看着老板,然后有把腰上的传呼机摸了出来。
“老板,我没带够钱,传呼机抵压在这里,我明天来取……”
老板把传呼机接了过去,这两年用传呼机的本来就不多了,还是一个不值钱的数字机,老板冷冷一笑,“又尼玛穷,还尼玛装,钱没几个喜欢充大头,装尼玛批的,赶紧滚,看到你,眼睛难受!”
孙祥侧着身子从几把砍刀边钻了出去,一路连滚带爬地跑了,那狼狈的样子,是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老板骂了几句后,不屑地将这个破传呼机丢进了抽屉,看都不想看一眼,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传呼机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回来赎走了。
孙祥回了家,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饭菜已经摆上了床,孙祥起来吃了两口后,朝他妈要钱,“给我二十块!”
曾碧华脸一黑,骂道:“老子又不是银行的,天天给你变钱出来,没得!”
问妈没要到,孙祥马上又问另一边看报纸的爸爸,伸手说道:“给我二十块!”
孙伟民一听,把手里的报纸一下子摆在孙祥的面前,指着末版的小广告,说道:“想要钱?你可以去试试,重金求子,有钱挣,还有婆娘给你曰,又不要你负责任,去试一下嘛!能挣几十万!”
孙祥大叫,“你怎么不去?”
孙伟民嘿嘿一笑,“我身体跟不上,如果我身体好点的话,早就去了。”
“去去去,去尼玛卖批!”
曾碧华拿着锅铲就从灶屋里冲了出来,一锅铲下去,如果不是孙伟民躲得快,这一锅铲能把也敲死。
“我曰尼玛,疯了?”孙伟民大骂。
曾碧华不依不挠地追赶,“重金求子,你要去?你去啊,你特么去……”
两口子就在屋子里你追我赶地打了起来。
孙祥大吼道:“好了!”
两口子吓了一跳,刚一停手的时候,孙祥这才说道:“给我二十块钱,我打车去找我姐。”
“你找她干啥?她不是翻天了,忤逆不孝的东西,她都不管我们了,你还找她干啥子?”
曾碧华一提到自己的女儿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初没把她生出来。
孙伟民也说道:“上回找她要钱,命都差点没了,哪个还敢找她?再找她,一家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祥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大姐好像被甩了,又找了一个,不是混社会的。”
孙伟民两口子一听不是混社会的,顿时来劲了,卧曰,那不是又可以问他们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