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对方很明显是朝着自己这边过来,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傅言深受伤这件事情通过警察局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莫不是,记者也来了?
就在温茶眉头紧蹙,思索着各种可能时,病房门突然打开,迎面而来的是傅母和傅父。
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温茶暗自叹了口气,很快挤出一个微笑迎接两人。
“伯父伯母,你们来啦?”快速地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了两人,只有傅世远接过。
温茶将另外一杯水放到桌上,她也知道傅母此刻满腔怒气,于是放轻声音,解释了一句。
“伯母,怕您二位担心,我这才瞒着没有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岂料,这话刚一说出口,傅母脸上是明晃晃的讽刺的笑声,毫无半点情面可讲。
“温小姐是吧?”傅母抬头挺胸,犀利而又愤怒的眼神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算是警告。
“我们是言深的父母,他是我们的孩子,全京都都知道他受伤,只有我们不知道!”
听了傅母的话,温茶低下头,暗自嗟叹了一句,看来对方是特意过来找她茬的。
然而,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到,才让他平白无故地受了伤。
想到这里,温茶对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傅世远倒是没有为难温茶的意思,不过傅母显然是气在头上,恨不得拿这个做文章。
只见傅母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全然没了半点贵妇人的样子。
“你说的很对,言深是因为你才受伤,不怪你,还能怪谁?”她气得不行。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皮也在动。
脸上全是严肃的表情,皱着眉头,“我看温小姐你就是祸害,跟你在一起,言深不仅背负着薄情寡义的骂名也就算了,如今…”傅母颤抖的手指着她,“就连他的命都快要被你祸害了。”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温茶属实冤枉,可是却也无可奈何,不住的道歉。
似乎觉察到温茶服软了,傅母更是蹬鼻子上脸,丝毫没有理睬傅世远的劝告。
“我们傅家不稀罕有你这样的儿媳妇,还是请温小姐离开言深吧。”一句话,简单明了。
“若不是嘉陵告诉我们,我还不知道温小姐竟然自降身份,主动倒贴。”她又补充了一句。
温茶愣了几秒钟,实在没想到傅母对她已经厌恶到了这种地步,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看样子是她低估了傅母的态度,不过想必这其中,显然有不少是温嘉陵的手笔。
就在温茶想要出声的时候,一个极其虚弱的男人声音突然出现在病房里。
“妈,你别吵了…我…不怪她,都是我…自愿的。”说完以后,整个人呼吸急促。
傅母转过身,原本还严肃的脸突然换上了笑意,赶紧冲到傅言深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