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幼稚了！

寻常人家也常常会用这种选择式问题去询问不懂事的孩子，乐此不疲的，因为这个问题就是个玩笑，无论答哪个选择，只会是引得旁人哄堂大笑！

但实际上，这种问题就是一种选择，只会是令当事者觉得尴尬，对于当事者可不是一种玩笑，也一点都不好笑。

“闭嘴！”

“是你妈妈在你心里更重要吧！她对你更好，更温柔，她愿意为你死，她愿意一辈子守护你，你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她那里得到了温暖！一定不想要看到她难过伤心！看到她受委屈，还要处处忍让吧！”亚瑟笑着说道。“帝洛琛在你心里也当然重要，他守护你，也疼爱你，但人心还是会分出个高低上下。他不是那个……在你人生最黑暗，最孤独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的第一人，一开始你也是因为你妈妈的原因，才一点点的接受了他。”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他将帝家的每个人背景都全部调查清楚了，所以也当然知道念安和念琛虽然出自同一个母亲，但在前五年里，他们两人的命运完全不一样，一个被陆清婉温柔的呵护着，高高的捧上天堂，另外一个则是被训练成杀手，想都可以想得出来，他当初经历了多少折磨和痛苦，无疑于在地狱里生活着，所以两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念安如此步步算计，心思阴暗又冷酷，和这段经历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如果念安的生命里没有陆清婉，那么念安的人生迟早都是要走歪的，只会是在黑暗里挣扎，而陆清婉对于念安来说，无疑就是那生命中的一盏灯，给了念安救赎。

这感觉他懂的，因为他也是和念安同一种人。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念安，我想你也应该从詹姆斯那里听说过吧，我曾经对清婉提出过建议，我说我可以帮忙研究出解药，这样的话，他身上的冷漠症状。其实，我说的并不是假话，而是真的。我的的确确知道解药。因为我以前在煞里做的工作就是药剂师，准确的来说，是毒剂师，专门研究毒药的那种。你父亲服用的这种能让人失去情感的药物，你知道……是出自谁的手改良吗？”亚瑟的嘴角处露出一抹微妙的弧度。

念安脱口而出道：“是你！”

“对啊！就是我……所以我对你们说，我配制解药，不是在说谎，而是真的。”

“你想要什么？”

“不是我想要什么！是你能代替他们两人做决定吗？你这样算计，步步为营，应该不差这一步。我会配置出解药，但解药是有后遗症的……它服用后，的确会让冷漠，无情，无感觉，无情感的症状消失，但它也是毒药啊，服用后，身体器官会衰竭，但它不会立刻让人去死！它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只会是日积月累的侵蚀着人的身体，最后会在三十年内死亡，当然了，这也是分人的体质来决定时间长短，也就是说，你爸爸能至多活三十年！其实对于一个人来说，六七十岁的年龄也无所谓了吧，但也许你爸爸想要活得更久呢！比如，百岁！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是折寿三十年！懂了吗？小朋友！”

提到最后这三个字“小朋友”时，亚瑟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