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肆气笑了,低低开口:“你睡着我的床盖着我的被子,还说不合适?”
这才不合适吧。
钟意先是安静几秒,而后用枕头盖住脸,小小声嘀咕,“谁让你不穿衣服,耍流氓啊。”
吓得一下子就醒了。
差点以为是在梦里戳上去了。
“……”
沈远肆差点以为自己是欺负了床上这人。
那成。
那就看谁更无赖吧。
隐约感觉床边凹陷下去,沈远肆坐在了床边。
钟意脑袋从被缝探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沈远肆一眼,一件柔软的衬衫便丢她脸上了。
“想让我穿衣服吗?”沈远肆的声音里噙着笑,透着抹挑衅,“那你帮我穿。”
说话间,人坐到床中央。
身上还带着沐浴液淡淡的味道,与他自身的味道混在一起,很是好闻。
沈远肆坐过来的时候,钟意下意识闭上眼,紧紧的。
下一刻,沈远肆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怎么,刚刚看的那么欢,现在不敢了?”
浓浓的挑衅。
钟意捏着被子,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半晌丢出两字,“好啊。”
这是和她比谁更流氓吗?
她还真能流氓起来。
钟意直起身,跪坐在床上,唇角勾着一抹散漫的笑,捏着衬衫指尖轻缓地搭在了沈远肆的肩上。
沈远肆黑眼更沉了。
钟意的指尖透着几分凉,所及之处勾起一阵鸡皮疙瘩。
手指漫不经心似的重新整了整衬衫,随即给他披上,“抬手,过袖子。”
沈远肆抿着唇,没动。
钟意索性自己动手,捏着他的手塞进袖子里。
人凑了过来,宽大的毛衣边往下垂,精巧的锁骨之下隐约可见弧度美好的曲线。
沈远猛地站起了身,离远了床上的钟意,热度迅速蔓延上来,蔓延至耳边,尽量让自己语调变得平缓:“算了,不逗你玩了。”
身后女人轻轻笑了声。
阴阳怪气的一个单音节。
“噢。”
沈远肆眉心一跳。
迅速穿好衣服出了房门,声音沉下:“等会儿出来记得吃早餐。”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重重关上了。
沈远肆懊恼扶额。
听着房门都掩盖不住骤然响爆出的笑声,沈远肆心间烦闷更甚。
这算什么。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
-
钟意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再到客厅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方包夹蛋,旁边放着一杯已经温好了的牛奶。
她走过去浅浅呷了一口,牛奶还是脱脂的。
是她喜欢的味道。
“不是留纸条了吗?”
闻言钟意愣了愣,想起昨晚临睡前还留了张纸条,讪讪笑起:“没想到你起得那么早啊。”
她定的闹钟是八点,哪能想到沈远肆在她起来之前就醒了。
嘁,跑路不成功。
“等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去片场。”
“你呢?”钟意脱口而出,话出了口才觉不太合适,“诶,我的意思是,司机送我回去,那你不就没人接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