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在哪里!他有没有在淮城停留过!”
“我看看啊!有的有的!他毕业回国那阵子,一直都在淮城……”说到这,孟凡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赶忙抬头,却见夜宇深已经阔步走向甄澄的病房,踏着比深秋夜风更刺骨的寒意。
“夜宇深?”
被人直接从温暖的被窝扯了出来,甄澄干咳着,抬眸,便见夜宇深一脸风暴般戾气,眸光几乎要将她碾碎般怒视着她。
“告诉我,你跟南宫黎什么关系?”夜宇深不敢想,但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想象。
难道说,这些年,这女人都和那男的藕断丝连,一直有往来吗?
尽管夜宇深从未放过甄澄,但他也觉得那录像顶多就是一夜露水姻情。
从未想过甄澄会胆大妄为到把这绿帽子死死扣他头上这么多年!
“南宫黎?他……他是给我看病的医生。”身子一颤,甄澄低着头,声音压得低低的。
“医生?他一个外科医生,给你看什么病!”
“我……”甄澄想说自己癌症,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怕夜宇深不相信,更怕他会嘲讽她活该,便只能硬着头皮敷衍:
“哥哥找来的,具体看什么,我也不清楚。”
夜宇深瞧见甄澄羽睫下掩饰的慌乱,误解以为是她被“捉奸在床”的心虚,狂怒再难抑制。
那些来时想好的缓和关系道歉的词语,全部被抛之脑后,夜宇深猛然掐住甄澄的脖子,狠狠把她提了起来。
“你就贱到一刻都离不开男人吗?”都高烧住院了,还要把老情人唤过来。
这算什么?打他夜宇深的脸吗!
“咳、夜宇深,我哥把他找来,真的是因为我需要他,我真的……”生病了。
拼命的用手拨着夜宇深五指,甄澄艰难的说话,但话未完,她身子就被重重按在病床!
“就这么需要他?怎么?是他才能让你爽?”眸中血丝密布,滔天的愤恨如浓雾笼罩,想到擦肩而过时那个男人的身影,嫉妒吞噬了夜宇深的理智。
早些时候的愧疚和抱歉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又一次将甄澄掀翻的暴行。
“夜宇深……我真的会死的。”像是被强行从水中抽离几近窒息的游鱼,甄澄大口喘息着,艰难而痛苦。
“那就死吧。”
在他身下死,总比死在野男人的怀里更体面!
“把孩子给我打了。”
事后,夜宇深强忍着不去看病床上蜷缩颤抖的女人,故作决然的扣上衬衫。
“让我堕胎,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嗓音沙哑到仿佛喉咙随时可能撕裂,甄澄紧紧攥着薄薄的棉被,企图这样能压制住身下潺潺流淌着的温热,但刺目的血腥还是绽放在了雪白的被单。
就像是冬雪上点点绽放着的红梅,艳丽中透着妖冶,生机里藏着绝命之意。
“你是说,为了留住这个孩子,你宁愿去死?”夜宇深闻言瞳孔微缩,没有回头,他怕自己回头会忍不住直接掐死那女人,也因此错过了床单上那朵明艳绽放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