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峻深毫无防备,退后两步,后背抵在冰冷的防盗门上,弱弱地问:“软软,你要干嘛?”
阮冬阳勾住他下巴,微微一笑,对着他吐气如兰,“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说我想干嘛?”
妈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算什么道理?
不是要耍流氓么?好啊,她奉陪到底呀!
周峻深:“……”
周医生的额角紧了紧,轻咳一声,“软软,我们先谈谈!”
“谈什么呀?”她的小手探过去,直接去解他身上的衬衣,“去床上谈吧!”
周峻深:“……”
周医生觉得论耍流氓属性,阮冬阳绝对是这个中翘楚!
他抓住她手,正了正神色,“软软,你先别这样。”
阮冬阳已经成功解开了他衬衫上的三颗纽扣,手被他抓住以后,顿时就炸毛了,一声吼,“周峻深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踮起脚尖,直接把唇覆上去,“老娘现在想睡你,你特么别动!”
周峻深:“……”
流氓属性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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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火,一点即然。
没过多久男人上身赤/裸,她身上的条纹衬衫也被扯下,只身一件蕾丝文胸。文胸的搭扣也被解开了,下身那条半身裙倒是完好如初。
两人摸索着从门口进了卧室,等躺倒在床上,她身上的文胸和半身裙也没了。只留一条黑色内裤。
地板上衣物散落,东一件,西一件。
卧室未开灯,黑黢黢一片,黑暗中是两人异常急促沉重的呼吸声,声声交叠,纠缠不休。
他伸手摁亮床头灯,暖色的灯光斑驳错落于阮冬阳的眉眼间,显得分外光润透明。
他眸色一深,嘴上的动作越发剧烈起来。
阮冬阳早已在男人的亲吻中瘫软成泥,全身战栗。
箭在弦上,他下意识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右手来回摸了摸也没摸到他要用的东西。
身下突然传来阮冬阳柔媚的嗓音,“东西被我扔了。”
周峻深:“……”
这次闹得这么厉害,周峻深被她扫地出门,她将他的一应物品用同城快递全部寄还给他。至于某样羞耻的东西,自然被她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周峻深有一瞬的迟疑,被阮冬阳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心一横,一双手攀上男人宽厚的脊背,冷冷清清的声音,却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勇气,“周峻深弄出人命你不敢负责么?”
她知道,这种勇气,终其一生她都不会再给别的男人了。
笑话,怎么不敢?他巴不得她能给他生个孩子,最好是女孩子,长得像她,性子温婉绵软,笑起来格外好看。
他已经三十一岁了,他的那些同学同事也都大多结婚生子了。遇见她以前他从未想过结婚,遇见她以后,梦里都是她为他披上白纱的样子。一定很美很美!
“软软我负责。”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负责到底,负责她的余生。
他将自己深深地埋入,那一刻两叶在疾风骤雨里漂泊不定的小舟终于交汇,从此一起承接风浪,一起行向远方。
***
这次冷战就这样结束了。周医生又搬回了阮冬阳家里。阮冬阳则恢复了有男盆友照顾的好日子。
事后周峻深想了想,两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吵闹。归根结底是两人生活方式的不同。
他一直都想找阮冬阳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可明显女朋友很抵触。他怕惹急了她,只好作罢。
很显然这种根深蒂固的生活方式的不同,它会不断滋生出问题。两人同居生活因此出现了很多摩擦。
周峻深没法苟同阮冬阳的生活方式,但也强求不了阮冬阳和自己一样生活。他只能迁就她,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女朋友的生活方式。
而阮冬阳虽然在试着跟上周峻深的脚步,慢慢向他的生活方式靠近。但是一个人经年累月养成的生活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它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短期有深厚的感情基础铺垫,这种矛盾不会显现太多。可时间一长,这种矛盾就会被逐渐放大。两人难以避免地出现了许多争吵。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也烦了。矛盾这种东西就跟不定时炸/弹一样,若是没有及时拆除,有朝一日铁定爆炸。
很快这两人之间就出现了一次最严重争吵。
事情的起因源于那天半夜周医生起来上厕所,发现家里书房还亮着灯。凌晨两点女朋友还没睡,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敲键盘。
阮冬阳的灵感总是出现在半夜,所以经常大半夜码字。这点经年累月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周峻深心疼她,叫了她几遍回卧室睡觉。可女朋友都是口头答应,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屁股定在椅子上动都不动一下。
周医生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直接走上前,拔了电脑的电源。
那天也是凑巧,阮冬阳的笔电出了问题,送到店里去修,还没取回来。她只能暂时用家里的台式机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