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听婆子给她讲新鲜事,原来吴家再次跟方家结亲了。大街上传开了。
想起最后离开的时候吴仁衣衫不整的用赤红的双目看着她,朱瑶玉就没法把这件事当无聊时的笑料打发时间。
让婆子别说了。
心神不宁了半天,朱瑶玉不管吃饭还是看书或者发呆,眼前总是浮现吴仁的眼睛。
美月大呼小叫的跑进院子里:“大nn!你快去看看吧!夫人把青木院的姨娘又接回来了。”
朱瑶玉愣了一下:“谁”
美月着急:“阿奴姨娘。”
朱瑶玉第一个念头就是谢宇舍不得阿奴,伙同谢夫人把阿奴弄回来。
美月见朱瑶玉还是没动:“nn不去看看”
“我为什么要去看看”朱瑶玉很疑惑。
朱瑶玉确实不想去,可谢夫人却派人来传她去正院。
美月拿了荷包打赏传话的嬷嬷。
朱瑶玉此前是不想去,现在却有种害怕去的感觉。通往正院的路,她第一次盼着长一点,可却这样短。
丫鬟婆子纷纷给她行礼,朱瑶玉挥挥手,跨进房间,入目就是谢夫人拉着阿奴的手,两个人靠在一起坐在软榻上。
阿奴一见她就慌的起身,双膝噗通一跪:“大nn...”
谢夫人急的拉起她:“当心肚子里孩子。这些虚礼不行也罢。”又责怪似得瞪了眼朱瑶玉。
孩子朱瑶玉打量阿奴,似乎丰腴了许多。
阿奴不肯起,泪已经滚出眼眶:“求大nn开恩,允阿奴生下孩儿,阿奴自知身份卑贱,孩儿一生下,阿奴立刻回庄子上住。”
谢夫人使了力气也拉不起阿奴,不禁生了气:“你不必求她!有我在!谁敢伤我孙儿。”
又抬头直视朱瑶玉:“我怜你失子,这次的事就不与你计较!再让我发现你残害我谢家子孙,我必给了你休书。”
朱瑶玉面se平静:“不知母亲说儿媳残害子嗣可有证据”
谢夫人皱皱眉:“这次就算了。我叫你来是告诉你,阿奴暂时搬到我院子里养胎。”
朱瑶玉摇摇头,撩衣下跪:“此事不能算。儿媳不会认下没做过的事情,请母亲拿出人证物证。若证据都指正是儿媳残害了谢家子嗣,儿媳愿自请下堂,亲去开封府,还谢家子嗣一个公道!”
阿奴呜呜咽咽起来:“都是阿奴的错…大nn莫要与夫人争执不休…”
谢夫人罕见的涨红了脸:“你…你起来!…我yu大事化小!你需见好就收!你怎就这样不明白”
朱瑶玉肃然:“请母亲拿出证据。”
“娘!”伴着焦急的声音,谢宇匆匆奔进来,视线在跪在地上的妻妾打了转,迎上谢夫人:“娘,你这是做什么”
谢夫人一见他就松了口气,她一生都没与人红过脸,朱瑶玉强势的b问差点让她不知所措。
谢夫人用手拍打谢宇胳膊:“你啊你啊!阿奴又有身孕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好媳妇差点就把...”
谢宇打断谢夫人的话:“娘慎言,阿奴身孕我知道,也是我让人灌的堕胎药。”
此话一出,阿奴抬起泪眼不可置信的看谢宇。
谢夫人看看震惊的阿奴,又看看跪着面se不改的朱瑶玉,心中不信:“行了,你也别给你媳妇遮掩了。”
朱瑶玉开口:“既然母亲口口声声指责儿媳害了谢家子嗣,请立刻拿出证据。”
谢宇簇了眉:“玉儿,这事是我娘误会了。我已经说了是我不要孩儿,我们有钰儿就够了。”
谢夫人听的怒气横生:“还要什么证据除了你还有谁那是宇儿亲骨r0u,说他不要,谁信”
“就凭一番推理猜测就定下我的罪了”朱瑶玉不理谢宇,只望着谢夫人:“无凭无据,母亲却打心底认定了我是凶手。”
谢宇无奈:“都说是误会。玉儿,你不要这样咄咄b人。”
朱瑶玉这才看向了谢宇:“我咄咄b人”
谢宇不答,去扶她:“先起来。”
谢夫人有样学样,弯腰扶一直不吭声只默默流泪的阿奴。
朱瑶玉顺势而起,偏头看向美月:“去取文房四宝。”
“拿那个g什么”谢宇扶着朱瑶玉坐左边扶手椅子上。
谢夫人就让阿奴坐右边扶手椅子。阿奴怎么肯在这里跟朱瑶玉平起平坐,摇头不肯坐下。
谢宇瞟了她一眼,看她双手始终作出护着肚子的姿态,开口:“坐下吧。”
阿奴微微红了耳朵,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