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二皇子感情如何？他平日里待你怎么样？”

听到苏婧瑶的话，湘月的面色一僵，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挤出了一抹略微僵硬的笑容，想要将此事遮掩过去。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平平常常而已。”

苏婧瑶没有错过脸上的那一抹纠结的神情，此时对于她心中的想法也明了几分。

显然她的心中也已经有了沈庭毅，才会如此的痛苦。

苏婧瑶也不说话，只是这样淡淡的看着湘月，目光像是能够看透一切。

湘月低头不敢面对苏婧瑶，她此时心中的想法都没有办法表明，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同样的，在面对沈庭毅的时候她也是万分的纠结。

她必须恨，恨沈庭毅杀害了她的父亲。

可是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湘月终究还是动了心。

苏婧瑶无奈的叹了口气，人的感情是最复杂的，她不可能去操控任何一个人情感，湘月到底该怎么做还是要她自己做出选择。

“之前计划你还打算继续吗？”苏婧瑶低声问道。

若是湘月真的打算保全二皇子，她也只能另谋它法。

湘月再度抬眸之时，似乎下定决心，眼中再度浮上恨意。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然要继续！”湘月冷声回应道。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苏婧瑶没有再继续逼问下去，她相信湘月会有自己的判断。

听到苏婧瑶的话，湘月的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抓住了袖中的东西。

她这次来便是带着这份文书而来，只是如今苏婧瑶真的询问起来，她的心中却是有几分的纠结。

看着她复杂的神情，苏婧瑶也不催促，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她想要的是湘月自己主动交出来。

“东西我已经全部带来了，这些是沈庭毅窃空国库和私下买兵的证据，全部在这个文书中记录着，里面记录的很详细。”

说着，湘月从袖中拿出了这份文书，她深刻的知道，里面的内容足以把沈庭毅推向死路，这也是她万分犹豫的原因。

她紧紧的抓着文书，手指也在微微的颤抖，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若是以往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它交给苏婧瑶，甚至还会非常的畅快。

但现在她却心软了，她不敢想象沈庭毅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也更加害怕看到他被处决的样子。

气氛十分的安静，本就寂静的院子中更加的悄无声息，苏婧瑶默默的看着她痛苦抉择的模样，她相信湘月，也相信自己。

过了一会儿，湘月终于做出了选择，她将文书塞进了苏婧瑶的手中，生怕自己下一秒会反悔一般，眼眶微红的站了起来。

“我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告辞了。”

说完，湘月快速的离开了，脚步匆匆的犹如身后有恶犬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