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啷啷……尖刀落地!
青年痛呼惨叫出声。
之前看到外面有人持刀抢钱,还有些愣神儿或者不敢出来的两名银行保安这才满面吃惊神色的小跑出来,勇猛无比的扑上去按住了那两个其实已经起不来的抢劫犯,然后打电话报警……“冰泮,威武!”
马良朝着安冰泮竖起了大拇指,虽然初六聚会那天就见识过安冰泮一脚之下的威力,但今天看到安冰泮那只脚的速度以及角度和力度上的恐怖,马良还是吃惊不已——好家伙,这货不是练形意拳的吗?怎么腿上的功夫这么好?
丫根本就没动手啊!
安冰泮笑笑,道:“没什么的,你不比我差。”
“不行不行,我真不行,别寒碜我了……”马良由衷的说道。
旁边的围观群众和两名保安已经那两名被踢倒在地的青年,都满面诧异的看着马良和安冰泮——人家怎么像是没事儿人似的,闲聊起来?
好嘛……安冰泮就笑笑,没说什么。
刚才马良所的那句话不是谦虚,而是发自肺腑的事实——他什么实力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对付赤手空拳的普通打手可以对付三五个,往大里说也不过是五六个,还得是在对方来不及聚伙,或者地形上不适合施展群殴的情况下。
可如果对上孙吉、曲启平,还有面前的安冰泮这种猛人……马良明白,单挑的话自己可没一丁点儿的胜算。
要知道,在没有把任何一种传统的武术练至登峰造极的水平之前,而且没把肉身打磨到抗击打能力变态的状况下,没有谁能够胜过那些拳王或者格斗大赛的高手们。而真正能把某个流派的传统武术练到最高境界的人,大多数也已然身体垂老,很少能参与真正的实战格斗了。
这不是小瞧泱泱中华数千年流传下来的各种流派的传统武术。
因为这是功效和实战经验多少的差别而已。
中华武术绝大多数都是以武德为首,强身健体为其二,自卫反击是其三……君不见中国真正那些传统的武术家们,大多数都会延年益寿。而反观国外那些格斗高手什么拳王之类的牛逼人物,抗击打能力和攻击能力都练到变态,天天和人在拳台上死磕,结果十有八九的身体都会早早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有几个能善始善终的?他们活蹦乱跳也就那么几年光景而已,接下来就是承受着身体上各种病痛折磨的后半生了。
话又说回来,拳击乃至于各种贴近实战的格斗术,和军队里的训练方式又有不同。
一个格斗的目标是赢,训练方式和各种技巧都为了击败对手;而另一个,目标不仅仅是赢,残酷的训练方式和各种搏击技巧的最终目的不是击败对手,而是击杀——一击毙命!
所以,如果一个特种部队出身的优秀战士在拳台上比赛的话,可能赢不了那些格斗高手。但如果双方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展开了殊死的搏杀……那毫无疑问,格斗高手们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被战士击毙!
哪怕是,双方都赤手空拳。
…………从平阳湖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这次,马良又欠下了何商的一个人情。
因为那两名持刀抢劫的犯罪分子,一个下巴被踢碎了,那位持刀的家伙,鼻梁被踢断,牙齿掉了好几颗,手腕骨折……虽然说这起事件,安冰泮完全属于是处于正当防卫的情况下反击,而且有银行的监控录像做为证据,他可以不承担责任。
但毕竟把人给重伤了,警方还是要慎重作出调查的。
我们知道,这种事儿警方调查的话,那少则几天,多则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结果才可能出来,很麻烦地。
马良可没功夫在这事儿上耗着。
所以他只好给何商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给疏通下,看能不能尽快走人——反正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理有据的。
还别说,何商那边儿真好使,几个电话打过后,他人压根儿就没来,这边儿派出所所长就点头答应,让马良和安冰泮在笔录上签字,然后把身份证登记下来,留下联系方式,就可以离开了。
坐回到车上,马良哭笑不得的说道:“冰泮,下次出手的时候能不能掌握点儿分寸?好嘛,你这要是在平时和人发生点儿口角摩擦,直接把人下巴都给踢碎,骨头打断的话,那还不得蹲大狱啊?”
“嗯,我会注意的。”安冰泮神色间略显歉疚的点点头。
“哎对了,郭璐那货被你踹了一脚,好像也不轻吧?”
安冰泮一边开着车往平湖小区驶去,一边说道:“我没尽全力,不过郭璐就算是不断两根肋骨,也得在家里躺上半年才能恢复。”
“牛逼!”马良竖起了大拇指。
“良子,对不起,今天刚给你开车,就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
马良笑着摆摆手,道:“小事一桩,你别整天客客气气的,都说你多少次了!”
安冰泮就笑了笑,不好再说什么——他心里越发的诧异且佩服马良,这哥们儿到底是怎么混的?在燕京混的让董事长都言听计从,在漳县县城里,明显是黑恶势力团伙的人员也害怕他,两个警察也讨好他。
而今天在华中市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马良也只是打了一个电话,接了一个电话,结果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人就能无事一身轻的从派出所里出来了!
另外,让安冰泮感到不解和疑惑的是,马良似乎对那只黑色的小宠物猫格外疼爱,便是在派出所里的时候还都一直抱在怀里面,就像是那些电视剧里的富婆们似的,还时不时的和那只小猫说上几句话唠嗑……当然了,安冰泮不会去问这种小事。
车子行驶到了小区11号楼楼下。
安冰泮下车后又想到了什么,道:“良子,既然是你朋友的家,我就不上去了,在楼下等你。”
“你看看你,又客气了不是?”马良笑道:“走吧,外面冷!”
“一码是一码,我现在是你的司机。”安冰泮很较真的说道。
“你还是我的保镖!”马良捶了安冰泮一拳,道:“万一我在楼上被那个老头子害了的话,你不在身边怎么行?”
安冰泮想想也是,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安冰泮却有些纳闷儿——马良的朋友,怎么会是个什么老头子?
而马良现在心里却隐隐的有些懊悔自己刚才那般注重哥们儿情分了。因为一会儿上楼后和卢祥安谈话,必然会涉及到某方面的话题,比如小白的身份、奇门江湖中的事件、还有关于如何规避天道自然以便在以后的生活中过的更舒坦等等……谈这些话时,安冰泮这样一个“外人”在旁边,显然有些不方便了。
唉,这事儿整的,有这号猛人跟随着,安全系数上固然高了许多,但也确实不方便啊!
房门打开后,卢祥安就笑着斥道:“你小子,说好九点多就到的,现在看看,都十点半了!”
说着话,卢祥安才发现马良身边还跟了个年轻人。
铁卦神算卢祥安的眼神何其锐利,当即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