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面一件此物,当即怔住,双眼中透出了明显的恭敬之色,道:“卢大师,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老人家?”
“一直没见过。”
“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上次你走后,老人家送给我的。”卢祥安微微一笑,道:“沈大师,这半斤石树怪的肉,你要还是不要?”
沈玉面咬了咬牙,道:“要。”
卢祥安点点头,把石树怪的肉放到了石桌上。
沈玉面要了,那就等于是把这件事画上了句号,以后不可以再因为石树怪的问题去找什么麻烦。
但沈玉面就是沈玉面,他把石树怪的肉拿到手里,然后冷笑着说道:“卢大师,卢老先生,没曾想你和马局长都护着那个小子……行了,以后有机会我倒是很想亲眼见见他,和他过过招,讨要点儿损失。”
“沈玉面,你……”
“我可没从你手里抢,也没答应你什么。”沈玉面坦然的坐回到石桌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
卢祥安笑了笑,似乎并不生气,道:“我是说,让你好自为之!”
说罢,卢祥安迈步往院外走去。
沈玉面愣了愣,咧着嘴颇有些无趣般的摇了摇头,心想着——卢大师啊,不是我沈玉面不念及情分,也不是我这个人无赖扯皮喜欢惹是生非,可谁让马良是坐地阎罗马不为的孙子和传人呢?
这些话,沈玉面不方便对卢祥安说。
而卢祥安此时却也在疑惑着——沈玉面固然是脾姓古怪,在奇门江湖中臭名远扬,但还真没怎么这般耍无赖到不知好歹没皮没脸的程度,尤其是,竟然连他卢祥安的情分面子都不顾了。
一路走到村口,坐上了公交车,卢祥安才稍有些想明白过来,大概沈玉面这般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下台阶吧?
毕竟,沈玉面是个好面子的人。
至于沈玉面是否会真的再去找马良的麻烦,卢祥安并不怎么担心——首先,石树怪既然到了马局长的手里,沈玉面再怎么去奇门江湖中宣传石树怪的出现,也对马良构不成什么麻烦;其它方面,卢祥安就更不担心了,沈玉面一来在社会上没什么实际的人脉实力,二来术法修为上也比不得马良吧?
…………网络上的舆论掀起来快,但淡化的也快。
对于此类事件,民众们的心态上似乎已经有了麻木的情绪,在初期的义愤填膺后,也就会慢慢的淡化掉——说穿了,大多数网民关注的不过是交警下跪这个吸引人眼球的事儿,至于什么黑恶势力之间的火拼伤了多少人……该,都在火拼中打死了更好,反正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所以这件事在闹腾了十多天后,渐渐的也就没多少人去关注了。
恒丰工贸和巨远集团这两个在唐山地区铁矿产业方面的巨头,也终于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已经有了点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紧张感觉。
因为,省里的调查组还没走。
据说这件案子还在调查中……好在是,现在压力减轻了不少,有地方上各个利益集团的加以掩饰和无形中的阻挠,省厅和纪委组成的专案调查组在这方面的工作想要开展下去确实不容易。起码在表象下,他们的进展缓慢,而且似乎有了准备敷衍了事的迹象。
唐山官方和地方势力集团中没人知道,其实调查组已经开始了进一步的调查取证工作——他们的调查方向,也不局限于矿区的暴力事件。
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随时都会掀起滔天巨浪。
马良才懒得理会将来这边儿是否会闹的天翻地覆,他现在的小曰子过的很平静很安稳。而且外界表象下的平静,也给他带来了好处——安冰泮很快就能出来了。
龚杰升在发现事情向好的方面发展之后,私底下对于马良那次傲慢的示威,不但不怀恨在心,反而有些感激,若不是马良提醒他怎么去做,事情会这么快好转吗?薛世媛更是感激马良,似乎这事儿都是马良为她撑腰,才使得她能够从雪上加霜的险恶中脱身。
短时间内,双方都保持着克制和冷静,没有再发生什么冲突。
而且双方似乎都愿意让矿区发生的那起暴力事件事所造成的影响销于无形,彻底的抹去。
这就需要他们各自动用关系去努力了。
有道是民不举官不究,警方和官方的一些人,也都都巴不得薛世媛、龚杰升双方赶紧消停消停,也省得把他们都给拖累进去。
在这样的表面形势下,安冰泮无罪释放,自然是越快越好。
马良掰着指头算计着天数——小白的身体虽然恢复的极慢,但很明显是往好的方面发展。既然安冰泮就这几天可以被释放出来,那就干脆多等几天,等安冰泮出来后一起回家更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