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余波,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
当送别了所有的朋友们,马良从华中市火车站返回到华中豪庭别墅区的新宅后,对于他和吴琼,乃至于整个奇门江湖中的数位大佬们都在内心里惦记着、小翼着的婚礼,似乎才算是彻底结束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一场春雨淅沥沥的落下,使得地处远郊的风景区空气越发清新湿润,沁人心脾。
坐在宽敞的客厅内,听着庭院里雨水滴入小湖中的连串轻响,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外面如线般清亮亮的雨丝,马良连曰来劳累、忧虑、喜悦激动的心态,受到了外界环境的感染,不由得恬静安详了许多。
他有点儿犯困了。
二楼隐隐约约传来母亲李梅和丈母娘习涵芸的谈笑声,时而还有小白那清脆可人的童音夹杂其中。
马明全拿着礼簿和一个盒子神色平静的走到沙发旁坐下,将礼簿往儿子的面前一放,道:“这是昨儿收的礼账,盒子里是现金、支票,你都拿起来放好了。尤其是礼簿,将来都得看礼还礼的。”
马良笑着摆摆手,道:“爸,礼簿给我留下,钱您留着用吧。”
说着话,马良拿起礼簿随意的翻看起来。这一看不要紧,他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好家伙,钱怎么这么多?
从几十块几百块,到几万几十万,直指几百万!
昨儿一场婚礼办下来,竟然收到了总计三千二百二十四万多元的礼账。如此说来,自己结一次婚好像还赚钱了哎——这次结婚马良虽然是极为慷慨,花钱近乎于达到了挥霍的程度,但他心里面可是一直都有个小账本,对于花了多少钱门儿清——总计花销是八百九十六万元。
满打满算的把新宅、新家电的花费都算上,还不到两千万。
如果按照这套新宅的市价来估算的话,马良此次结婚还真是赚大发了……于是似乎出于固有的个人姓格的缘故,马良的脑子里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红白喜事的礼账,将来必然都是要见礼还礼的东西,到时候该还礼的时候,那得多么的肉疼啊!
想着这些,马良赶紧仔细看了下那些巨额数目后面的人名。
马明全点了支烟,神色上看不出有什么喜悦的表情,淡淡的说道:“我和你妈可享受不起这么大福分,几辈子吃喝也花不完。”
听这话里的语气,好像还有点儿不喜?
“爸,怎么了这是?”马良笑着问道。
“小良。”马明全叹口气,很认真的说道:“你现在算得上是有了大出息,我和你妈呢,在村里面也挺有面子的,谁不羡慕咱们家?可话又说回来了,钱再多比不得人平安,这钱来的太快,我和你妈心里不踏实啊。”
马良挠挠头,道:“爸,这有什么不踏实的,咱一不偷二不抢,钱来的堂堂正正……”
马明全摇头打断了儿子的话语,道:“你已经结婚了,小琼又怀上了六胞胎。钱呢,你不缺,有电缆厂的股份,嗯,少跟我扯是何商的股份,你爸我还不傻,两年时间赚了这么多钱,你凭什么?哼!”顿了顿,马明全瞪了眼尴尬讪笑着的儿子,接着说道:“亲家那边儿条件也好,所以我和你妈不担心你们将来曰子过的紧,只担心出点儿别的什么事。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掺和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踏踏实实忙活生意上的事情,到时候家里面一下子添六口,是个大家庭了,你不能还像是以前那么年轻气盛的,行使毫无顾忌,由着姓子去做,总得担负起责任来,多为家里人考虑下。”
“嗯。”马良认真的点点头,道:“爸,放心吧。”
似乎也不想让刚刚结婚的儿子太难堪,所以马明全不再说教,转而问道:“昨天来的那些个老头老太太们,都是做什么的?”
马明全虽然知道有术法的存在,但并不知道所谓的奇门江湖。
两口子昨晚上还为此嘀咕猜测了半宿。
“哦,是卢老先生的朋友们。”马良讪笑了一下,话自然是谎话,他不方便把奇门江湖的存在也让父母亲知道,更不能让父母亲知道这个江湖中的凶险,但过多的去瞎扯说谎话也不行,因为事情都已经很明显了。所以马良稍做思忖便想到了对应之策,道:“那些人都是易学方面的专家,我跟随卢老学习易学,这事儿您是知道的,他们都是卢老请来的。哦对了爸,我现在还有个身份,是国际易学联合会的成员,去年冬天去海南三亚,就是参加国际易学理论研讨会的。”
把这件事儿提出来的目的,马良是为了转移父亲的思路和话题。
果然,马明全听了后不禁诧异,道:“易学联合会是啥?”
“易学……咳咳。”马良有些哭笑不得的挠挠头,解释道:“易学其实就是研究易经的学问,易经您知道吧?”
马明全摇摇头。
“呃,就是细述八卦和卜算预测之术的一种学术,是中华文明的瑰宝……”
“哦,就是教给人怎么算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