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穿什么衣服,脱光了最好。”
不同于以往的缓慢挺入,这一次,巨物几乎是一下子就顶进了深处,顾知秋还来不及反应,指甲便已经掐住了男人的胳膊。
两人同时闷哼了一声,在黑暗中不由望向了彼此,借着西斜月的丁点光晕,他们勉强还能看到对方眸中的一点光亮。
可虽只有这一点,也叫人莫名的心安。
“你想要什么,只要与我说,我都会给你。”
江尚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又由颈项一路滑到了胸口的丰乳之上。
“这或许就是作为女人的优势吧,你们就像是武器,能轻易的俘获男人的心,掏空他们的钱袋子……和身体。”
随着他猛的顶入花心,顾知秋呜咽着攥紧了枕头的一角。
他此时所指的女人,应该是刚刚梦中提到的黎千荨吧,那可北平城名噪一时的花姐,就是年纪和他对不太上。
黎千荨混迹于八大胡同的时候,江尚应该还只是个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听说她当年被一个官家少爷赎了身,却没得着人本家的允许,只得藏身于一处私宅,后来,也不知怎得起了场大火,人就给活活烧死了。
当年拿这事儿警示她们的老鸨子,还揣测说,那是官家派人放的火,妓女从良自古就难有个好下场,更妄图攀上官门了。
不过想起来也觉得好笑。
这些看管妓坊书院的老鸨们,平日里连大字都识不得几个,可一旦说起这妓女从良不得善终的故事来,就立刻都成了博古通今知晓南北的故事篓子。
如今那些舞厅的大班,甚至都开始跟舞小姐们侃起了洋妓女的轶事,可真真如那风月报上所说,都走到时代的前沿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走神?”
男人不满的猛插了几下,将顾知秋从思绪中引了回来,她娇喘着扶住压上来的胸膛,乖乖的递上朱唇。
待一吻结束,她才断断续续的轻哼着回道:“方才……听你那话,唔……想到了……哈啊……”
她皱起眉娇喘着攀上了男人的肩膀,那柔软的指尖讨好的在肌肤上来回轻抚,江尚才稍微放慢了动作。
“我方才……是想到了,唔……往日倌馆中……男子的旧事……”
“倌馆?”江尚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旧日里给那些达官显贵消遣作乐的脂粉郎?”
“你可莫……小瞧了他们……”
随着男人的动作逐渐轻缓,顾知秋终才得到了一丝喘息。
“那些男子虽多与达官显贵相处,可对付女人的手段也十分高明,旧时,倌馆男子会随客归家,一来二去间勾搭上了那些个夫人小姐,闹出过不少杀夫弑父的荒唐事。”
听到此处,江尚忽然若有所思的停住了动作。
黑暗之中,顾知秋瞧不见他的神情,自然也不好揣测他的用意,便只能继续说下去。
“故此,秦淮一代许倌馆都再不敢让他们随客归家,现如今,更是连倌馆都关停了,只剩下些不入流的野档口。”
“那些男子是如何搭深闺女子的轶事,你听过吗?”
江尚伸手在她的腰腹上轻轻摩挲着,就像是故意诱导着些什么。
“听过一些,”顾知秋皱着眉,心下多少有些觉出了味,“左不过是些勾引人的手段,和妓坊里的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男人低笑着点了点头,再次挺动起了腰腹,顾知秋只觉得花穴深处被捣得发酸发涨,渐渐也就将这些疑虑抛到了脑后。
直到东方吐白,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才终于低吼着,在蜜肉的层层包裹下,射出了白灼的精液。
在一阵痉挛过后,顾知秋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上,本还与男人紧扣在一起的十指也耷拉了下来。
江尚俯身将她抱起,两人皆赤条条的走向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