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云朵,云锦的女儿,今天开始帮忙云二少爷管理云钟楼。现在我根据今日看到的情况对我们店作出些整改,请账房将这两位的工钱给结一下,今后咱们这儿不需要二位了。”
两位大妈脸色巨变,矮个那位直接冲到靳布面前,怒气冲冲拽在靳布的衣领:“凭什么,我在这里做了三年,你让我走我便走,你算老几?有本事让云二少爷出来说话!”
众人闻言皆抬头去寻云良才的身影。
栏杆旁的云良才干干笑着:“此后这家店与我无关,一应事宜交由云朵小姐处理。”
靳布用手指拎起矮个大妈拽住自己衣领的手:“别着急我这就告诉你原因,还有别把这儿当做你家,别以为你在家能作威作福,在这里还能横行霸道。”
邱佳思此时从楼上下来,将云良才随身带的长剑丢给靳布。
靳布‘铮’的将长剑抽出,砍在面前的木凳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别人与我发生肢体接触,刀剑无眼,还望各自控制住自己的手脚,若我的剑一不小心将你们谁的手脚碰伤便不好了。”
矮个大妈咽了咽口水,将手收回又默默往后退了几步:“那你说凭什么辞退我?”
靳布掐着腰指着方才的那个矮个大妈:“身为酒楼服务人员,消极怠工,工作时间随意聊天,忽视客户,这般玩忽职守,还留着你作甚?吃白饭?我们云钟楼可不养闲人!”
高个那位大妈自知理亏,自己的确做得不够好,便扯扯矮个大妈的衣袖:“快别说,拿了工钱快走罢,至少还能把这个月工钱给领了呢,若搁别家连工钱都拿不到的。”
话已至此,两人赶忙领了工钱,灰溜溜离开。
见她二人离开,靳布拿起手上的账本:“我呢,翻了一下这两个月的账本,发现整个店这两个月虽说没有出现赤字,但总体的盈利仅有一百多两,这么大店一个月只挣一百两你们也不着急?!”
一个精瘦的男子嘿嘿笑:“我们又不是老板,着急啥,工钱每个月不都照领嘛。”
靳布见他的装扮,万分嫌弃:“陈大厨,身为一个大厨,没人上门吃你做的东西,你面儿上不难受?同行比起来你都不愧得慌?!”
“云朵小姐,这个嘛我们后厨只管做,我能保证菜肴口味和其他店保持一致,但没人来咱后厨也没办法呀。”陈大厨将责任推到了前台,“就像刚才那俩老娘们,来人了不招呼,客人不就走了嘛。”
“所以我重新制定了工钱制度,今后诸位挣多挣少全看你们自己了。”靳布露出八个牙齿的标准微笑来。
“调整工钱?会比之前少吗,如果比之前少我才不在这里干呢。”年轻店小二陈义叫嚣着。
“对啊,若比之前少还不如不在这儿干了呢。”其他人随声附和着,他们在这家店呆的甚是安逸,虽然这家店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能盈利一千多两,但毕竟不管他们的事儿。
甚至他们好些人还比较喜欢现在客人少的时候,毕竟工钱是既定的,人少活便少,谁不乐意轻轻松松的就把钱给挣了呢。
“是不是比之前少,完全看你们自己的努力。”靳布扬扬手里的一个账本,“这是三年前的同期账本,上面显示当月盈利一千两。说到这里我又想埋汰你们,你们也真够可以的,三年从一千两掉到一百两。”
众人听到这语气也不约而同的干笑起来。
靳布脸色微变:“言归正传,目前呢咱主厨的工钱从一个月三两提高到五两,帮厨一个月一两五钱提高到二两五钱,前台收钱的一个月改成二两。我调查过,这个工钱在流霄郡来讲绝对属于偏上的水平。”
“剩余的打荷,传菜以及大厅的伙计,每人每个月的工钱由原来的每月八钱变成每月六钱。”
说到此处,靳布顿了顿静候众人的反驳。
果不其然,脾气大的陈义率先将肩头的抹布扯下来拿在手上:“凭啥他们工钱涨,我们的反而降了,再者说我两年前进来的时候就是八钱,你今年不涨也就罢了,反而降了两钱,过日子都不够!”
“可不是嘛,怎么不涨反降了呢,云朵小姐你新官上任三把火,赶走两个不干活的我们能理解,但这工钱怎能降呢。”其他人亦跟着出声。
“你脾气发完了?”靳布抬抬下巴问陈义。
冷不丁被点名的陈义愣了愣,声音软和了点:“我这不是发脾气,是正常要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