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待楚修然真的无法再拖延下去后,便起身拍拍屁股回了御书房,又让人将满院奏折抬了回去。
靳布想问为何还要那样麻烦,他言辞凿凿道:“待在你身边无法收心,必须看不见摸不着彻底斩断念想才可。”
如此这般,靳布才知晓敢情上午在未央宫大张旗鼓的摆开摊子,一会儿忙着看奏折一会儿差遣她读,不过都是装模作样。
靳布刚整理好衣服,抬起头却发现悦诚鬼鬼祟祟的探出半颗脑袋:“陛下,走了?”
“再不走老娘要废了。”靳布猛灌了一大口水,解渴。
“姐姐,你还挺霸气呀,真没看出来呢。”
一句话提醒了靳布昨夜醉酒后的窘态,她瞪了瞪眼:“还说呢,昨个本来想去你那里躲一晚,还被你送回来了。”
“姐姐是你自己走回来的。”悦诚急忙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而后揶揄道,“后来听说姐姐拿着菜刀挡在门口不让陛下去翠丽轩?!”
“嗯?!”她还做过这样的事儿?!
“别否认了,现在后宫全传开了,说皇后娘娘威武霸气,不给其他妃子留机会,陛下呢也是个惧内的,害怕皇后娘娘生气,愣是给后宫其他女子下了通牒,此生绝对不会接见任何一位。”
悦诚边说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靳布,没想到这位姐憋了那么久憋出这么一大招来,真是霸气侧漏,让人佩服万分。
靳布扶额:“我也一不小心就走到这步让人膜拜的地步,希望悦诚千万不要学我。”
毕竟酒后断片实在太厉害,她根本不知道昨晚做了啥,竟被人传成这样。
不过看来楚修然真的没有骗她,他的的确确是与其他女子划清了界限。
此后小半个月,靳布的生活恢复如常,除了她看医书晒制药材的地方从广宁宫换成了未央宫外,其他一切照旧。
而不管她在做什么,楚修然便在旁温和看着,不管何时看过去,眼中皆是一派温柔缱绻。
弄得悦诚前期都不敢认,一直询问靳布是不是给她这位陛下兄长下了什么蛊,愣是将一位冷然疏离的皇帝变成了一位好好相公。
悦诚是打死也没想过,一年多来阴郁冷淡的楚修然也会有这般温和的时候。
靳布摊手,她也不知道这位哥是怎么回事,自打她恢复女身后好像他就没有那么多的臭脾气了,这次她死里逃生回来更是觉得楚修然像变了一个人。
完全从一个臭屁高冷太子变成了一个黏腻多情男。
而每晚靳布都会再度怀疑,这厮是不是南孚电池,脚底有个聚能环,可以续航n久,让她每天上午都得缓半天。
这日,楚修然上朝后靳布依旧假寐续个回笼觉。
刚眯着,小玉一脸紧张地进来禀告。
“娘娘,太后娘娘想见您。”
“太后?”靳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大婚之后楚修然没有带她见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来未央宫参拜过她这位皇后。
完全是将未央宫独立在后宫之外,全心和她一起过普通夫妻的小俩口日子。
“慕容太后呀。”小玉提醒,“太后娘娘身边的锦绣嬷嬷过来请娘娘过去,说身子不爽,听闻娘娘您会点医术,便想让您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