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擂台摆了两个多月,期间也有见血,可毕竟擂台规矩早就声明,只要损了性命,立刻就要取消资格,而且,来参加比武招亲的都是冲着喜事,谁会平白的跟人性命相拼?是故,这六十来天间,并没有任何的人丢了性命。
可是,就在这最后一刻,不仅有两人丢了性命,还出现了最让人痛恨的淬毒暗器。
立刻,整个擂台的上下一片的哗然。
擂台上的众位裁决都齐齐站起身,擂台下的众人则大声叫嚷起来,甚至某个角上的人都抽出兵器,有些蠢蠢欲动。
聂谷主是何等样人,立刻站起身来,冲山庄之内一摆手,就听得山庄之内一声号角,从大门内冲出一队人马,马上之人都是劲装打扮,手中拿着长剑等兵器,马后面又跟着众多劲装的护卫,与此同时,从广场另外两角,也都是有两彪人马冲出,马上之人皆都是身披铁甲,手中拿着长枪,马下之人则都是手里拿着弓箭,竟然是官府的兵丁。
这三队人马行动迅速,还没等众人醒悟过来,已经将整个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手持弓箭的兵丁笔直的站起前面,左手擎弓右手搭箭,将弓拉了起来。
其他众人则将兵器抽出,站立于兵丁之后,静待下一步的号令。
见此情形,场内众人皆是变色,他们虽然都说江湖中喋血的人人物,想来都是不把官府的兵丁放在眼里,一对二,一对五都是毫不在意的,可现在则要面对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这可不是他们能够硬撼的;更况且,这队兵士一看就是莫愁城有名的弓马队,在他们的箭雨之中,即便轻功高绝也是难免受伤的。
一瞬间,那些刚才还有些蠢蠢欲动,想要趁火打劫的某些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悄悄将刀剑入了鞘。
这时,聂谷主越众而出,站在擂台的边缘,笑着喊道:“诸位江湖上的英雄俊杰,切莫慌张,这些兄弟不过是聂某人从莫愁城守备钱大人处借来的弓马队,用意只是维持擂台的安宁,并不会对众位有什么伤害之意,诸位站在原地切莫慌张。”
擂台下当先一人立刻就喊道:“聂谷主,我等慕名前来招亲比试,您这般对我等,还借助官府的势力,是不是太不光明磊落?”
聂谷主笑道:“这位兄弟误会了,我回春谷向来都是以礼待客的,不过,来此的英雄实在是太多,说句不好听的,难免良莠不齐,我回春谷实力有限,很难保证各位的安全,这才不得不求助当地的父母官。当然,诸位放心,诚心来比试的,都是我回春谷的朋友,我回春谷必会保证朋友的安危,否则,诸位想一想,就算是我有什么异心,以后回春谷还能在江湖中立足吗?”
那人大笑道:“正该如此的,聂谷主这般解释,在下明白,在下就在此坐了,你且处理这些杂事儿,我还等着喝你一杯喜酒呢!”
站在擂台上的张小花,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这聂谷主不愧是聂倩虞的爹爹,这托儿都安排的如此专业。
其他人听了这几句的对白,都是心神大定,“可不,我等不过就是来比武招亲的,既然没被选中,就等着喝喜酒就是,反正这个什么聂家三小姐看着也不是绝代佳人,而且还要入赘,算了,算了,这等事跟我是不相干的,且坐了吧。”
于是,众多的人都静静坐下,而角上一些人见状,也都缩了尾巴,不再声张。
见到场内的局势被自己轻易的控制住,聂谷主走到擂台上刚刚被暗器射死之人的尸体前面,皱眉看了看,又是说道:“诸位,这擂台上的这人,有谁知道是哪方的英雄好汉?”
擂台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不回答,聂谷主对着刚才有些骚乱的地方有喊道:“真的没人知晓么?”
依旧是没人应声,聂谷主心里暗笑:“果然不出小虞的预料。”
然后,又指着地上那具尸体叫道:“那地上的那人呢?是不是也没人认得?”
果然,还是无人应答。
聂谷主紧皱眉头道:“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