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聂谷主依旧劝说道:“童师侄,你的力气是咱们联盟中公认的,又何必在乎什么虚名?况且任贤侄是我回春谷的客人,你们比试气力,若是伤了谁,都是不好的,别让人家看笑话。”
然后一摆手道:“这事儿就这样吧,别再提了。”
童霸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笑道:“聂师叔莫怕,不就是比试力气,又不是上擂台,我这个准妹夫在擂台之上都没有吃了半点儿的亏,跟自己人比试怎么会吃亏呢?”
聂谷主诧异的看了一眼童霸,又看了看司崖空,道:“贤侄何必如此?如今我们回春谷都想把任少侠供起来的,怎么会让他冒风险?”
童霸依旧不肯的退缩,道:“聂师叔却是错了,咱们在江湖中混的,怎么能不见识腥风血雨?况且,只是比试气力,又不是比试武功,哪里有什么风险可言?”
聂谷主有些迟疑,前次拜托张小花出手,可是为了回春谷和聂倩虞,上次跟鲁猛的事情,他都是很生气,若不是其中有些家丑不可外扬,他早就发了脾气。可现在这童霸居然还是当他的面提出挑战张小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况且,铸器门的老大司崖空也还是在座的,难道这力气盟中第一就那么的重要?聂谷主没好气的看看童霸趾高气扬,咄咄逼人的样子,又看看坐在椅子上,刚才还频频发言,这会儿却如同睡着一般的司崖空,心里暗中纳闷:“难道是司老大默许的?想压炼器门一头?”
随即斜眼看看阵轩:“晕,那厮居然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犹若坐佛,难道他也看出了司老大的想法,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可是,司老大的铸器门本就高过炼器门一头的,又何必多此一举?真是奇怪。”
他正要再问,童霸却是上前一步道:“聂师叔,您一个劲儿的替任少侠抵挡,不让他跟我比试,您怎么知道他就不愿意跟我比试呢?”
聂谷主一愣,这倒是实话,看张小花的样子,也不是一个怕事儿的主儿,而且他的气力明显比鲁猛要大,未必就是怕了童霸的。
童霸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笑道:“我知道这准妹夫对炼器有些兴趣,不过,他不算咱们盟内之人,聂师叔也是不好开口的。这是我铸器门一些炼器的法门,若是任少侠同意跟我比试,这册子就当是比试的彩头吧。”
“这?”聂谷主盯着司崖空,很是皱眉。
当日他听聂倩虞说过此事,知道张小花对于炼器门的功法有些兴趣,可正如童霸所言,张小花不算玉立联盟的人,他也不好直接向铸器门的司崖空和炼器门的阵轩开口,只等找个机会私下问问,这个机会就选在一会儿的酒席之间,这时,童霸居然就将炼器的法门放在眼前,可是打了聂谷主一个措手不及的。
聂谷主想了一下,看看阵轩,道:“上次任少侠是想把鲁猛的册子当做彩头,给他一个教训罢了,人家也未必就是想看看炼器的方法,童师侄想得太多。”
嘿嘿,聂谷主也是老狐狸一个,既然你没抓住把柄,当然是不能承认的。打探人家门派的隐私当然不是什么很好的习惯。
随后,就笑道:“既然童师侄准备的如此充分,我回头就让小虞问问,任少侠是否也对这个比试感兴趣,若是有什么回话,我及时跟师侄回复,你说行吧,司大哥?”
司崖空被逼着表态,只好睁开眼睛笑道:“都是年轻一辈的好胜之心,当年的咱们不也是这般?就让他们折腾吧,反正任少侠也只算是半个外人,肥水也没流外人田。”
聂谷主只好点头。
于是,众人就将此事略过,仔细讨论起回春谷的丹药。
且说,第二日,张小花听了聂倩虞的传信儿,心里纳闷的紧,没事儿比什么力气呀,自己这里一堆的东西还没学呢,先不说炼丹术,那个绛炎丹正等着自己炼制,好像现在自己还没有太大的把握吧,就说兔子符箓,也是紧赶慢赶的参悟,对了,还有牵神引中隐匿修为的口诀,都是要花时间的。
正想拒绝,就听聂倩虞又笑道:“而且,童师兄为了此次比试,还将铸器门的典籍都拿了出来,当做是比试的彩头,任大哥,你不是一直都先看看炼器的手段吗?若是能赢了童师兄,不就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学习了?”
张小花苦笑,炼器门的玉简我都拿到了,谁还在乎他那点儿武道的炼器手法?不过,若是没这个彩头,他拒绝也就拒绝了,现在人家都拿着彩头挑上门来,自己有必要拒绝吗?而且……
张小花皱着眉头道:“聂小鱼儿,铸器门的童霸不用说是比炼器门的鲁猛力气大的,可是究竟大了多少?”
聂倩虞笑道:“我只知是大不少的,可大多少我哪里注意了?不过,爹爹昨晚说大了几百斤的力气吧。”
“几百斤?”张小花的眉头更是紧皱,几百斤对于普通人当然是渴望不可及的,可对于张小花来说,实在是太轻了。
“这倒是奇怪,鲁猛的气力就连我的兵器都拿不动,想必这童霸也是知道的,他这样的力气,又怎么能自取其辱?”
张小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