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少年叫他小姨夫,张小花差点儿没从四不像背上栽倒:“这都是哪门儿的亲戚,聂谷主还叮嘱我留意你,你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我收了性命,谁有耐心现在跟你攀亲戚?”
于是,张小花故作一脸的不解状:“你就是强势吗?怎得这个好强势的名字?又如何叫我小姨夫?”
那强势一脸的笑容:“小姨夫却是糊涂了,我管聂谷主的二女儿聂倩秀叫婶儿,自然是叫聂倩虞为小姨了?您跟小姨天造地设的一双,我不叫您小姨夫,还能叫您什么?至于名字么,就是一个称号,到了传香教没准儿就要改成别的称号,也是没所谓的,您说是吗?小姨夫?”
看着强势一脸的精明,一脸的阿谀,张小花心中没来由叹口气:“你这话前面说的都对,只是我跟你那个小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的牵连,这小姨夫之类的,还是别叫了。而且,你说的极对,到了传香教连名字都是要改,咱们这样的关系还是不拉的好。”
强势一脸的恭顺,道:“小姨夫说的好,可您跟小姨的关系虽然没成为现实,不过早晚都是要煮成熟饭,小侄不过早叫了一阵儿罢了。其实,不管到了传香教,如何改名字,您不都是我的小姨夫?小侄在心中永远都是这样认为的。”
“你……”张小花也是无奈,这厮实在是太能说了,自己可不是对手,只好道:“这般的叫法,让人家传香教听了,难免有想法儿的,还是改了的好。”
“那该如何称呼?还请小姨夫是教。”
“这个?”张小花也是为难,谁知道传香教怎么个称呼方法,于是随口说道:“不行就叫名字吧,反正以后身份都是药童。”
强势笑道:“此药童可是非彼药童的,小姨夫的名字我可不能直呼,还是叫任……少爷吧。”
张小花略微皱眉,想了一下,只好说道:“随你吧,进传香教之前也只有这样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强势恭敬道:“听任少爷吩咐。”
随后看看张小花座下的四不像,笑道:“小的可是久慕回春谷的四不像,我婶儿从不带我去看,想不到任少爷这样的面子,居然将这四不像骑了出来。”
随后,转头看看前行的马车,轻声道:“听我婶儿说,传香教从回春谷招收药童,向来都是什么东西都不让带的,只随身的衣物,您竟然能将四不像骑来,想必也是能带入传香教,这份待遇,啧啧,还真是……”
张小花一惊,他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骑个坐骑罢了,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优待,随即,他很是自然就联想到昨日跟传香教使者孔大人的碰面,自己能骑着四不像到传香教,肯定是孔大人的默许,别人也许没见过孔大人的真实面貌,以为自己跟孔大人是旧识,至少也有一点儿的联系,可面纱之下的孔大人,张小花可是看得清楚,虽然是美丽绝伦,可跟自己没半个大钱的关系,她怎么就会对自己另眼以待?这倒是蹊跷。
不过,张小花只摆手道;“这还不都是杨管事的一片好心?只是这样又给他添麻烦,早知这样,我就不骑了。”
强势又是笑道:“骑了就是骑了,也彪显小姨夫的不凡呗。对了,小姨夫,刚才小侄隐约听到传香教的弟子请您护卫车队?”
“嗯,什么请不请的,就是个摆设……哎哟,怎么又叫小姨夫了?”
张小花这才醒悟。
“小姨夫,小侄叫得顺嘴,一时也改不过来,小侄保证,只在无人处叫,但凡有第三者,一定叫您少爷!”
“你……”张小花有些气结,暗道:“这小子不过十二岁左右的,怎这般的能套近乎?跟人家比比,本少爷当年就是白痴一个,当年在浣溪山庄居然被马景这样的人捉弄,要是这厮过去,早不把马景耍得团团转?”
这时,强势又神秘道:“我婶儿跟我叔对您的武功赞不绝口,我当时还不觉得,以为夸大,现在看来,居然能让传香教弟子看重,还真是了得呀,小侄真是佩服死小姨夫了。”
张小花哭笑不得。
又听得强势说:“小姨夫,以后小侄的前程可就交到您的手中,您可切莫忘记了小侄。对了,小姨夫,小侄自小学得一手好的按摩说法,您是不是累了?这就上车,让小侄好好的伺候一番?”
强势阿谀的样子,让张小花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连摆手:“不累,不累,这还刚刚开始赶路。”
强势笑道:“如是小姨夫累了,尽管跟小侄说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小侄闲着也是闲着。”
听了这话,张小花又是差点儿一头栽下四不像,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你这么形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