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吕璐闭着眼,隔着毛巾,睫毛轻颤道:“好多了。”

他看着她逞强的表情,微笑:“明天会有医生来判断的。”

吕璐没办法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个坏人还是好人,虽然他是一个社会青年,但是他会给老人让座,不让小孩学坏;虽然他对她很好,但是他限制了她意识。

恨是恨不下的。

只能努力去还债。

她只能靠自己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乔鸣以为吕璐睡着了,昏暗中,他听见了轻轻浅浅的酣息声,他眨了眨眼,眼底是幽黑色的,仔细看,微微透点深幽的蓝,像最深的湖水。

他慢慢俯下身子,有些冰凉的唇碰了碰吕璐的额头。

是瘾,是毒,是诱惑。

他抑制的很辛苦。

乔鸣帮她盖好被子,正准备从床边离开,只听见她兀的来了一句话:

“我不想再做烂好人了。”

乔鸣微顿,眼底流光潋滟,给她一个答案:

“但是上天让你成为一个好人就是对你最好的奖励。”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只听见窗外细微的风声。

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浸入大地,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了,在经过昨夜雨水的洗刷下显得更加绿了。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门窗掩饰,它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天亮了。

光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_(:?」∠)_

先去睡觉…

么么哒。

希望这篇文能有进步吧。

注明:“但是上天让你成为一个好人就是对你最好的奖励。”

这句话来源知乎。

第十九章 他想

天一亮,就有一名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提着医用箱走了过来,年纪大概有四十岁,眼角有着淡淡的细纹,但是这样反而增加了他的亲切感和沉稳,男人看见吕璐,话也不多,从医用箱里拿出针管,尖锐的针尖精准地刺进右手臂的静脉血管,动作极其的熟练,都感觉不到疼痛,鲜红的血液就从手臂里流进针管。

“轻微低烧,最好今天能在家里静静休养。”

男人拿出消毒过的棉花按在针口处,迅速的拔出了针头,他隔着浅蓝色的口罩低声说,“按着,不然要肿。”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背,就开始整理医用箱。

魏成道起了个大早,跑来乔鸣的家里,来看看小姑娘。结果赶上乔鸣的私人医生背着个医药箱往楼梯上走,他就站在门口,背靠着门板,没进去,拿眼瞅着看,见他要走了,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话:

“那今天上班没事么?”

男人手一刻没停,冷淡道:

“那得看什么工作了。”

魏成道一时没想起来吕璐的职业,看到吕璐应声看过来,突然心里紧张起来,使劲想了半天,“幼儿园老师...”

男人看他一眼,“发低烧还教小孩子?”

魏成道眨眨眼,挠头,显得不太好意思,“噢,不怎么关注这个。”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吕璐搭话,毕竟他们很少跟正常的良家妇女打交道,尤其还是做老师的,虽然只是幼儿园老师,但是一听到老师这个词,他还是有点畏惧的。

没辍学那会,没少被老师逮着骂。

变着花样的骂,课堂上念首陋室铭,就专挑他来读,等他读到白丁的时候,老师还问他,知道白丁什么意思么?他就不知道。

即使现在这个年纪了,作为学生的事情已经离他很遥远了,提起老师这两字,他还是有点阴影,有点怕。

但是乔鸣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不管有没有低烧,吕璐今天别去上班了,先在家里休息着。

如果是他们那边的小太妹,魏成道倒好说话,赔个笑脸,买点奢侈品,说点腻歪不要脸的话,说不定就成了,但是吕璐不一样。等乔鸣的私人医生匆匆离开,魏成道像木头桩子样站在门口,刚想说话,吕璐突然对着他先说话了:

“我今天请假休息吧。”

“戴口罩上课也不方便,传染给小孩子也不好。”乌黑长发,垂落在肩上。她原本微低着头,抬了抬手,宽大的毛衣袖子因为打针捋到到了胳膊肘,露出有些肉感却一如白瓷的手臂,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它的照耀下,闪烁着细腻透明的光,一双盯着他的眼睛黑如点漆。

吕璐一只手按着酒精棉球,另一只手搁在书桌上,声音有些低哑,“至少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魏成道心里“嘿”了一声,面上不表露出来,眨眨眼睛,装傻本事一流,“没有啊,我就是路过来看看乔鸣在不在,就是我点儿太背了,早上就不在了。”他顿了顿,“刚才阿亘来叫我,那我就先回去看看,有没有惹出啥事了。”

魏成道开车走了。

屋子里就剩她一个人。

吕璐后来拿掉了棉球,手臂上针孔已经看不见了,也没有红肿的迹象。她先给幼儿园的副院长请了个假,本来快放寒假了,幼儿园是最忙得时候,通常班主任要写总结和组织活动,还好吕璐带的是中班的小朋友,还是能请得出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