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言试图帮殷延纾解,可她一点都不熟悉男人的性器官;她在欲望的门外徘徊,却不知道何从下手,描摹他的形状并在殷延下巴上湿吻啃咬已经是她的羞耻心表现与戏弄心突然作祟后她所能做出的她目前尺度最大的情色行为,她也不知道倘若一个女人和男人的欲望距离为一层布料时暧昧程度是最低的,但爱欲和危险程度是最高的。
柔软的爱神之手只会把殷延带入只有他们两个人置身的寂寞荒野。夜风刮过,刮起了野草,刮飞了阴云,露出了月色,缺一把烈火,烧尽这场烂野麦。
殷延的手带着缪言的手抽开裤带,扯下内裤,布料和肉体摩挲的声音在缪言耳朵里像塞壬夜半的歌声,她现在是被歌声诱惑的航海者。
殷延带着缪言,教缪言如何帮他自渎,教缪言如何认知一个男人的性器,也让他的潮湿的,太久不见天日的欲望,替他说他爱她的所有事情;替过去暗埋情根的自己,惩罚这个现在才与他欢爱的女人。
缪言的手臂很酸,但痴迷着男人已经紊乱的喘息,殷延也许在放肆享受,也许在隐忍,他应该在冒汗,因为缪言感觉他卫衣上的香味好像浓烈了一些。
这种男人,摆明了就该和女人谈情说爱谈到他牙齿掉光那天。缪言想或许她会是他千万说爱对象之一,可她不太在意,她现在就是挺喜欢殷延的,因为他有魅力有能力善伪装,如果像她这种肤浅的女人在最初不被他吸引,这并不符合逻辑。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走进了这个甜蜜的陷阱,但她不想成为猎物。
殷延确实想如果找不到喜欢的要命的,那就谈情说爱谈到他变成一个臭老头。他对待感情确实有些潦草,但你不能说他不是一个好男友,一个男友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把握的很好。他的前女友们他应该都喜欢过,但他潦草就潦草在,会有一天,她们露出了一个平常的眼神或做出一个平常的动作,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殷延就是觉得突然厌倦了,突然不喜欢了,甚至是讨厌。没别的,估摸着是不爱了。让他形容他自己,就他也会说他自己像个白眼狼,像个渣男。但显然,他碰到缪言以后,何止只是自乱阵脚,阵法可以说的上是一塌糊涂了。
用情窦初开都形容不出他现在这个青春期的灿烂程度。
反正他他妈的喜欢死了缪言,可惜缪言啥也不知道。
放在以前的殷延身上,他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会有因为女人变成另外一个他这样的情感经历,他也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们之间袒露自己的放肆行为会如此之快,以至于他在射精射到缪言手上的时候都没有实感。性,让人燥热羞红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溢了出来。即使分不清是谁的味道,但在他们的小心思里,都觉得自己和对方无比合拍。
当两个饥渴的青年男女在情爱森林里感到魇足时就不得不脱离这个氤氲旖旎的氛围去考虑一些比较现实的问题:
怎么回去?
缪言看了看手,不适应地扭了扭大腿,腿间不仅黏糊糊的,手上也黏糊糊的,她也不用看,脖子上肯定也红了不少地方。她现在必定很狼狈,书包在教室不拿就算了,作业不做明天抄一下也不是大问题,但是她要回宿舍,走回宿舍,内裤被劫走不说,即使她承认她骨子里确实有放荡有骚,这也不能是支撑她这副样子走出这个犄角旮旯里的小教室的勇气。
她拿了纸胡乱的擦了擦手和腿间,整理了一下衣服,但殷延好像很随意,他不在意他自己,他在帮缪言整理额前被薄汗浸湿的碎发。
缪言站在殷延面前,问他怎么回去,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温柔地笑着回答她:“就这么回去啊。”
外表看着真的一点都没破绽,还是跟以前一样像个温顺的绵羊,如果她不知道他的口袋里是她的湿漉漉的内裤。
缪言嗤笑,她问他,她内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