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说,带回去帮她洗了,因为是他的错。丝毫没提及没了内裤她该怎么回去,以及洗完的内裤怎么处理。他心里埋的心思,不比她少。
缪言问殷延:“你是坏蛋吗?”
殷延说:“我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盯住了缪言的眼睛,又说:“是。”
缪言懂了。
她突然有点讨厌殷延,讨厌他假装听不到她的请求,让她爽,但也让她难堪的行为;讨厌他平时故作矜持和煦善良的言语,却在性事上事无巨细地,荒淫无耻地让她感受他性器上的每根凸起的脉络;还讨厌他让她在今晚体验到了之前的所有人都无法带她去的情爱密林还让她无法自拔。
她现在矫情的要命,也就讨厌那么一下。她还是喜欢殷延的,而且最起码殷延,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如果不喜欢,没必要帮她自慰。那如果是她想的这样,她就不想管她自己怎么回去了,她现在想让殷延因为他隐藏的心思而气急败坏。她才不管殷延怎么回去,她想现在拉住殷延,问他你觉得今天的月色美吗?她觉得他一定会说美,然后她会问他,你想不想和我做爱?缪言猜殷延百分之百会点头,最后,缪言会抓起殷延的手,一只手拉着他的手一起半掀起她的裙子,让少女的诱惑在月光下隐隐若现;一只手带着他的手探进内衣,主动让他的手和她的焦渴的乳头触碰;踮起脚尖,吻上殷延的喉结,对他呢喃;然后松开殷延的手,逃之夭夭。
缪言确实那么做了,她会让缱绻的春梦在今夜再一次滩开在殷延床上,今天的所有的故事都停在殷延又鼓起的欲望里,以及继续在他的梦里。
像想勾引书生与她共度春宵红烛从而幻化为人的狐妖,在应该情深意浓的时辰却踏着银铃声和笑声消失,只留下书生羞愤怅然。
殷延洗干净了缪言的内裤,是黑色的,有蕾丝边。他怀疑她是有备而来故意穿这条内裤的,一看到这条内裤他就想起了他今天“爱而不得”的女人,可他还觉得好上头,他觉得自己就算爱而不得都是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但他更想和她做爱,这是他最原始,也是最初就有的念头,但他迟迟不表现而等缪言主动,就是想让他在思想已经先一步变成禽兽的情况下,在行为上尊重缪言,尊重她的想法,而事实上,缪言完全没有让他失望,甚至出乎他的预料。
缪言没阻止他把她的内裤揣进他的兜里,也没问他洗完以后怎么处理。
他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最轻松的单恋人,不,甚至不是单恋人。
好他妈的幸福,他决定抱着内裤睡觉,变态又怎么样,缪言默许的。
梦里的缪言会坐在他身上呻吟,会抓他的后背抓出暧昧的红痕,会双腿缠在他腰间在他的猛烈抽插下起伏,会让她裸露的双乳在激烈运动下摩擦他的胸膛,会哭着说出最淫荡的请求,她说:
“殷延,求求你,操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