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结巴本人,满脸通红,捏着粉白的拳头在他肩上打了一下。
-
闹剧过后,大家都回到凉亭里。
陈辞摸出打火机,痞里痞气地问三个男生,“走不?”
江询神色如常地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不去。”
他不去,秦可宝不抽,最后就剩了个吴颂,跟着陈辞走了。
没了大鹅,康以柠又是大王。
捡了个位置坐下,手指又不安分地去拨江询糖棍,笑嘻嘻地逗他玩,“你这怎么还越长越小了啊?以前都不吃这些东西,现在走到哪儿都还带着了?”
秦可宝在旁边听见,随口说了句,“询哥这是烟瘾犯了吧?我见过好多人戒烟,都是用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的..”
康以柠还是头一回听见这说法,扭头追问,“是吗?”
“是啊,”秦可宝抬起眼皮,还待科普的嘴在碰上江询幽幽视线的那一刻,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忽然想起来我门好像没锁,我得去看看!!”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康以柠似有所觉地回头,果然看见了江询凉飕飕的眼神。
阴恻恻地嗯?了声,抱怨,“干嘛不让人家说。”
江询敛眉收拾桌上的棋局,不承认,“我哪有?”
人都走了以后康以柠再无收敛,歪着身子像只不成器的奶猫,在江询身上东滚一下西蹭一下。
凉亭里的桌子是典型的四方桌,凳子也是固定在地上的。虽然不远,但也绝不是亲近的距离。
康以柠为了折腾他,倒也没注意自己这姿势到底合不合理,好不好看。直到弄得江询没办法分心,丢开手边的棋子拦着她的腰,怕她磕到摔倒。
小贱爪子再次摸上了他的糖棍儿,从东拨到西,再拨回来。江询忍了两回,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口腔里这磕磕碰碰的感觉,扬起了头不给碰。
康以柠这段日子作威作福惯了,他一跑就蹬腿嚎开了。
江询:“……“
真是供了位祖宗。
如愿以偿地又折腾了他一会,怀里的祖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很是温柔地问,“难受吗?”
江询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现在知道客气了?”
康以柠笑嘻嘻地弹了一下他的下巴,“才不是,我问的是,烟瘾来了难不难受。”
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揍她,江询移开视线,“还好。”
最开始吃糖的确是为了压制对烟草的渴望,但时间久了,难受的阶段过去,现在吃倒更像是一种安慰和习惯。
只是这个习惯在麻烦精这里,简直就跟猫见了逗猫棒没两样。
郁闷的糖在嘴里换了个方向。
又得戒了..
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康以柠长长地哦了一声,语调轻快且不在意地,“还好呀?”
江询:“?”
“原本还想给坚强的宝宝一个安慰的吻,现在看起来是不需要了啦!”
她不看江询,像是自言自语般一边说着,一边从他身上起来。
袖子一甩就准备走人,但没走动。
衣服后摆被人拉住。
康以柠没理他,又被轻轻扯了两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笑了一会,康以柠转身之前敛去所有笑意,故作不解,“干什么呀?”
江询依旧坐在原地,眼神里写满了正经,“默默坚持,也是坚强的一种。”
康以柠揶揄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现在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每回一有坏心思就装无辜。就像现在,明明就是在索吻,还非得弄出一副‘我只是在合法要求我的奖励’的架势。
也就是长得好看了,康以柠想,不然她才不心软。
“你说你——”欢快俯身,唇角弧度渐渐明显。
在他矜持的注视下,康以柠大方地印了一吻在他唇角,“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
吃晚饭的时候,照旧是江询和康以柠,温语和陈辞,秦可宝和吴颂两两挨着坐。
饭桌上,陈辞怕温语不好意思,塞鸭子似的给她投喂。
江询之前碍于身份关系不敢做的事,今天也都补了回来。
嗑糖嗑到停不下来的秦可宝就恨自己没长相机眼,刷刷刷地给他们都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