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扁扁嘴,仰起脑袋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苦苦哀求:“放过我吧,好汉。”
他吭哧吭哧没两下就剥光了她仅剩的衣服:“点了火还想逃,没门儿!”
“啊……不要!”
噗哧——打井的油桩到位,陆铮伏在她身上埋头苦干,充分发挥了“多快好省”的精神。聂素问无奈的蹙起了眉,攀着他硬朗的双肩,似痛苦又似享受的达到了顶峰。
这个宁静祥和的早晨,因为聂素问同志的好奇心,彻底沦落了,变得激情澎湃,喘息不止。
陆铮伏在她耳边,咬着她珍珠一般润滑纤巧的耳垂,耳畔是她极力隐忍的泣音,似欢欣,似悲泣,似娇嗔,回想着过往她陪伴自己走过的每一副记忆,一段段走马灯般的画面,都令他感到身下源源不断的兴奋在持续的攀高。
他的舌在她耳蜗里轻轻舔舐,呢喃出声:“老婆,真好……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你睡觉了。”
“……”
如今,她是他的妻。她的名字会出现在他的户口本上,印在他的档案上,镌刻在他的一生中。
伴随着幸福的阵阵晕眩,爱的源泉喷薄而出,恍惚中,他似乎说了“我爱你”,还是没有呢?
素问记不清了。
昏昏沉沉,又陷入沉睡。
磨磨叽叽最后还是到了中午才起来。两人在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互相脸红着笑笑,决定一起起床。
陆铮把她的衣服都聚在一起,放在被窝里暖热了,才让她穿上。
平常这时候都是陆铮先穿好衣服,去锅炉房打来热水,给她在房里洗漱。
可素问说想出去透透气,于是要跟他一起。毕竟两人现在是正式的夫妻了,同进同出也没什么惹闲话的。
陆铮起来穿鞋的时候,忽然“嘶”了一声冷气,素问问他:“怎么了?”
“没事,鞋底有点冷。”
素问白了他一眼,要去帮他找袜子,突然发现昨天玩“十八脱”的时候被他扔出去的袜子。白袜子早被血水染成了暗红了!
“你的脚怎么了?”
素问一问,陆铮急忙就把脚塞进靴子里,结果用劲太猛,又“嘶”了一声。
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素问披着外套就跳下床来,在她严肃审问的目光下,陆铮终于无奈的把双脚又从靴子里又拿了出来。
“……”
天呐,那还是一双完整的脚吗?
脚底一个接着一个血泡,关键是好多都被挤破了,流脓和血水渗出来,粘在脚底板上,那样子,就像旧时候脓疮得不到治疗腐烂溃烂在身上的样子。
素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背上,四肢,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铮脸色尴尬,匆忙又把脚塞回靴子:“我不给你看是怕吓到你,没事的,待会我去打盆水泡一下,上点药就好了。”
素问愣了一会,忽然抱住他的腿,不让他再把脚塞回那不透气的军靴里。
“你这样还想走着去打水?”
她完全不知道,脚底踩着这么多的血泡,他是怎么能忍着一天都笑着,陪她完成婚礼的?难道他都不会痛吗?
陆铮看着她伏在自己膝盖上,微微颤抖的双肩,以为她要哭了,忙拍着她的肩安慰:“没事的,新兵训练久了脚都会这样的,我都习惯了。”
骗子!就算新兵练久了脚底会磨出泡来,但也不会是这样大片骇人的血泡!他这明明是昨天在丛林演习时留下的。
素问忽然挣开他站起:“你在这等着,我去打水来给你泡脚。记住,没我的命令,不许乱动。”
她一板一眼的,倒真有几分架势。
陆铮坐在床上,冲她行了个礼:“是,女首长。”说完,嘿嘿的冲她笑起来。
素问可没那个心思笑,提着两个热水瓶就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卷纱布和一罐部队常用的药膏。
素问在脚盆里倒上水,试好水温,端到他面前,说:“把脚给我。”
陆铮怔了怔:“我自己来就好了……”
素问蹲着,抬起脸来,一双眼睛瞳仁黑白分明,看着他:“怎么,你能给我洗脚,我就不能帮你了?”
“那不一样……”陆铮还是不肯脱鞋。她的脚,白白的,光滑又漂亮,可他这脚,太吓人了。何况让一姑娘做这事,也太那啥了。
“你脱不脱?”
眼看要乌云密布了,新婚第二天,就为这种事吵架,也太不值了。陆铮权衡再三,脱了!
只见素问拿过他的脚,轻轻的放进温水里。水流刺激到结痂的创口,如同千万根小针扎在脚底板上,素问看着他皱眉,表情隐忍,虽然没说,但那种痛,可想而知。
素问没敢直接把他脚完全按进去,等他表情缓和一点,差不多适应了,才整个的放入水中。然后用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脚底,完全不避讳那些流脓的伤口。
“别……”连陆铮都不忍看了,他指指那边的纱布:“用纱布浸湿了擦擦就行。”
素问根本不理他,蹲在地上帮他把两只脚底的血脓都洗干净了,然后用干净的纱布擦干,抱在怀里,用针把其他未破的血泡挑破,挤出血水。
陆铮坐在床沿,看着她低着头,只露出一截尖尖的下巴,专心致志的做着这一切,不由的目光温软:“傻丫头……”
素问头也没抬就回道:“你放心,我刚才在锅炉房遇到曹排长了,这些都是他教我的。血水放出来涂上药很快就好了。”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