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要这样说的话,我不否认。”蒂洛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精神病,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客厅里去。她的母亲在那里等待着她。
“那么我明白了。”奥托亲王像是如释重负一般,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蒂洛很快提出要回到庄园里面,奥托亲王马上便答应了。两人别别扭扭地走进客厅时,三位老者都在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们。蒂洛感到尴尬极了,无可奈何地坐到了母亲身边。在这之后的两天,她一直处于这种尴尬之中。
直到两人终于踏上了回程的火车,蒂洛才忍不住抱怨起来。她向母亲表达了自己不想再婚的意愿,并且说奥托亲王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而玛利亚女公爵却以为她后半生的幸福为由责备了蒂洛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母女俩闹得很不愉快,蒂洛一个人回了瓦腾堡。玛利亚女公爵满心郁闷无处发泄,一个急电又把海因里希召了回来。当着他的面把蒂洛狠狠地斥责了一番,海因里希预感到大事不妙,找了个理由跑回了荷兰。留下玛利亚女公爵独自在庄园生闷气。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番外那个照片中的女人
你以为,我只是贪图你的年轻,你的肉体,其实,你不知道的是,我早就爱上了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 ……
很小的时候,我总爱去大伯家玩,因为大伯没有孩子,也因为他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我玩。当然,作为里宾特洛甫家的孩子,我从小也没缺过什么。不过就在昨天,疼爱我的大伯居然差点就动手打了我。事情要从我翻大伯的抽屉的事儿说起。
我不过是像平日里一样来大伯家玩,看到平日里紧锁的抽屉居然插着钥匙,我的好奇心上来了。打开抽屉,只找到一张女人的照片。正好,我又手痒了,随手画了两簇小胡子,外加一副眼镜。这下可翻了天,大伯第一次吼了我,态度是那么急,高高扬起了手,要不是这时候,奶奶进来了,他怕是早就打下来了。
“又是这个女人?”奶奶从大伯手中夺过照片,狠狠的丢在地上,死命的踩。而大伯则是奔上去,差点就把奶奶推倒在地。接着奶奶和大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要不是大伯母把我拉走了,怕是要被他们互相丢的东西砸晕了吧。大伯母说要带我去吃下午茶,可就是房门紧闭,仍旧无法阻止那吵闹的声响。接着大伯母让我去院子里骑马,她平日里只准我玩一小时的,可这天,居然过了3小时也没人来叫我回去,我玩累了,自己跑回屋子里,只看见大伯母手里拿着托盘,上面的红茶早就凉透了,她看起来很忧伤,但是看到我,仍旧是给了我一个笑容。其实我喜欢来大伯家玩,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大伯母比我的母亲对我更好。
房门终于嘎吱一声开了,大伯母站直身体,似乎准备送茶进去,可她还没站稳,就和怒气冲冲而出的大伯撞了满怀。我讨厌大伯,他居然居然都不去扶大伯母,他的绅士风度呢?接着,就是苏联人上门来挑衅,也没有红过眼的奶奶,居然哭了,倒是大伯母反过来安慰她。他们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后来奶奶走了,大伯母送我回家。我才看见她的手背上那一道口子。我抽出小西装口袋里的手绢给她包扎,她居然哭了,还说,如果有我这样大的儿子该多好啊。
一段时间,父亲不让我去大伯家,可我想念大伯母做的牛肉饼。后来,我要上学了,学校是封闭式的。再后来,我在学校里学习了绘画,我总觉得那会儿在照片上乱画是不对的。所以圣诞节的时候,我特意凭着记忆画出了那个女人的画像,想要向大伯赔礼道歉。可我的画还没交到大伯的手上,就被奶奶看到了。一向强势的她歇斯底里的喊道,这真是里宾特洛甫家的诅咒!
什么是诅咒?小小的我哪里能懂得这些,我拿着画给大伯母看,她居然沉下了脸。她这样教养的女人,举止永远是那么的优雅,不悦永远不会写在脸上的。最终,在圣诞晚宴上,我没有展示那张画像,我发誓我再也不画女人了,女人都是麻烦的生物,真烦人。
我几乎要淡忘这张画像了,直到前几天,我的儿子翻出了那张画像,上面有我的签名。他问我,这个女人是谁,这也引起了我妻子的注意,不会吧,她不会以为我和这个女人……不过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她告诉我,前几天她帮博物馆整理一些第三帝国的物品,曾经在一张照片上见过这个女人,还说要去翻照片,可那张照片再也找不到了。
大伯母的葬礼很简单,她和大伯一直都没有孩子,大概是从小就和她亲近的缘故,她把一套古老的家具留给了我。上星期,我带着小孙子去清理那些家具,在一个古旧的抽屉里,翻到了一张旧照片,当时,小孩子屁颠屁颠的拿去给我的妻子看,她当时惊呼出声,这不就是当年丢失的照片吗?这张照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有个人的脸被涂上了黑色的颜料,妻子告诉我,照片里原本是个女人,和我画像相似的女人,而照片的背面只有一个词,诅咒……
chapter 250 “梁姥姥”进大观园
“new york~~i am from where dreams are made of,theres nothing you can’t do.now you’re in new york,these streets will make you feel brand new,the lights will inpire you.let’s here it for new york,new york,new yoke~~~”
“埃拉,你在唱什么?”施特雷洛看着站在甲板上,对着远处的自由女神像手舞足蹈的梁紫苏,不禁好奇地问道。
“empire state of mind!”梁紫苏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是她在现代非常喜欢的一首歌。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梁紫苏都快要长毛了。她终于能踏上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了,实在可喜可贺。
“埃拉,你还会唱英文歌,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施特雷洛说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姐还会说英语呢!”梁紫苏乐颠颠地说道。随着绵长的汽笛声,船即将靠岸了。船上的广播开始提示客人收拾好行李,准备上岸。梁紫苏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站在甲板上准备第一时间冲上码头。率先登陆美洲大陆。
“哼想当年老娘跟母后要去美国玩结果母后签过了老娘居然被拒签简直令人发指小样儿的隔了70年我胡汉三又杀回来了哈哈哈哈……”梁紫苏越想越高兴,嘴皮子一刻也没闲着。
“埃拉,你说什么呢?”施特雷洛表示一个字也没听懂。
“没什么没什么。”梁紫苏掩饰道,她马上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快看,54号码头!当年泰坦尼克号的幸存者就是在这里上岸的!”
“泰坦尼克号?那艘著名的邮轮……”这句话施特雷洛听懂了。那场举世震惊的海难现在依旧有着较高的知名度。
“美国……”施特雷洛望向码头上等待迎接亲朋的人群,心情惆怅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在美国生活下去,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家乡。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他将要面对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埃拉就不一样了。施特雷洛看了看一旁兴奋不已的妻子。她看起来英文说得不错,脑子又比自己灵光,一定很快就能融入这里的生活。施特雷洛觉得自己很没用,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担起家庭的重担,他感到十分赧然。
“汉索尔,你怎么了?”梁紫苏发现了施特雷洛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埃拉。”施特雷洛不想让妻子发现自己的挫败感,转而说起了其他话题,“不知道美国人是否欢迎德国人。毕竟现在两国在交战。”
“美国人在这方面没什么忌讳。”梁紫苏转过头来看着施特雷洛,她挽住他的胳膊柔声说道,“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共同面对。我想,不会再有比42年更艰难的事发生了。对么?”
“对,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了。”有了妻子的鼓励,施特雷洛找回了一点信心。他决定先要用最快的时间攻克语言关。
两人随着人流走上码头之后,梁紫苏拉着施特雷洛一路从人群中寻找空隙往前溜,很快就钻到了人群前面。闹着玩呢,咱可是被天朝早高峰磨练出来的新时代女性,这点儿人还没故宫门口的旅游团多呢。
“埃拉。”施特雷洛拽了拽梁紫苏的手,“那里好像有人接我们。”
“那是你的幻觉。”梁紫苏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在美国没亲戚。”
“真的,你看!”施特雷洛认真地说道,梁紫苏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果真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举着一个写有“埃莉诺·施特雷洛”字样的牌子在不远处站着。
“fbi的工作效率也太高了吧……”梁紫苏说道。
“我们过去看看。”施特雷洛不由分说拉着梁紫苏便走了过去。梁紫苏在他身后默默地翻着白眼,心道这娃要是到了天朝,估计早就被拐卖到村里当童养夫了。
“施特雷洛太太?”当两人走到风衣男子面前时,对方友善地问道。他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德语。
“我是,请问您是?”
“我叫雷奥哈德·施密特,是罗森男爵的朋友,他让我来码头迎接你们。”风衣男子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施特雷洛,“船晚点了一刻钟。这位先生是?”
“他是我丈夫。非常感谢您来迎接我们。”梁紫苏心里暖融融的,她没想到罗森竟然安排的如此细致周到。不过她也因为自己对罗森有所隐瞒而感到内疚。
“请跟我来。”施密特笑着接过了两人的行李,驱车带他们离开了码头。虽然罗森在电报里并没有说施特雷洛先生一同前来,不过既然来了,他必然会尽好地主之谊。
一路上,梁紫苏好奇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琳琅满目的街景让她应接不暇。这就是纽约,当年荷兰人发现这块土地的时候一定没想到它在几百年后成为了世界经济中心,它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世界。
“我们生活的城市原本也应是这样的。”施特雷洛感慨道,“而不是如今破败萧条的样子。”
“我想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苏联人已经在柏林城外集结。”施密特人在美国,消息却灵通得很,“我们注定要输掉战争了。说实话,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的爷爷在上世纪末移民到了美国,全家人在美国扎根。他虽然现在是美国籍,但骨子里流淌着还是日耳曼人的血。
“这场战争到底为了什么?”施特雷洛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们不想那些了,说点开心的事吧。”梁紫苏见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重,赶忙转移了话题,她笑眯眯的说,“我还不知道纽约有什么好玩的呢。我要先好好玩几天,然后再想找工作的事。”
“你们跟着我就行了,我将会是个称职的导游。”施密特笑眯眯地说道。
“真的吗?不会影响您的工作生活吗?”梁紫苏顿时激动了起来。
“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