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额上青筋一跳,森森地觉得有这帮不靠谱的亲信,他真的需要好好担心担心玉衡的未来。
“爷,”连晋凑过来跟他挤眉弄眼勾肩搭背,“您真的没被宁王占便宜?”
闻言,阜怀尧就愣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吃亏的是朕?”他有那么不济事吗?
众人瞬间一脸惊悚的表情。
连晋瞪眼:“你把宁王怎么了?”
布磬喃喃:“怎么可能?”
楚故乍舌:“反攻什么的真可怕……”
庄若虚欣慰:“原来爷没吃亏啊!”
阜怀尧:“……”他迟早会把他们打发去下乡种田的!!!
众人一看他表情,除了比较老实的庄若虚,其余三人都忍不住“切”了一声。
就知道事情不会走向猎奇风什么的……
阜怀尧黑着脸,“……再切,朕就切了你们的舌头。”
楚故和布磬嘴角一抽,连晋语重心长:“爷您不能学三爷夫唱妇随开始搞暴力政策,这不利于朝廷上下的安定团结,严重影响臣下们的情绪……”
剩下的长篇大论被阜怀尧冷眼一扫,然后直接用个苹果堵住了,“你的脑袋里除了八卦还能装得下正事不?”
楚故拍马屁:“爷你的八卦太大,堵住他脑袋了自然就腾不出空来装别的了~~~”
阜怀尧拂袖就走。
群臣赶紧把人拦住。
“爷……!”
“留步留步!”
“咱不开玩笑就是了!”
“……”
阜怀尧睨他们一眼,“肯说正事了?”
点头啊点头。
“不八卦了?”
继续小鸡啄米啊啄米。
阜怀尧冷哼一声,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有事就说。”
连晋心里嘀咕着“果然是吃了大亏才会这么大火气还拿我们泄愤冠冕堂皇人面兽心#@%*…………”,一边问道:“宁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想起之前那件事,阜怀尧微感不自在,不过面上没有流露出来,把事情省略诸多,然后说了一遍,说到阜远舟的具体状况时,他只道秦仪告诉他阜远舟可能是被什么药迷了,详细缘由尚不得知。
群臣听得直皱眉,连天仪帝完全没交代那个牙印是怎么来的都忘了。
“申屠谡雪动了手脚,你一点都没发觉?”庄若虚问连晋。
“他从头到尾就没不动过手脚!”想起那个娘娘腔,连晋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过他这话也不是胡乱扣屎盆子,申屠谡雪确实从一出现开始就没做过一件正常事,不由得人不怀疑。
楚故却是有些不解,“按理说,他应该不知道三爷会去迎接出使团的才对,”这件事本来就是当天才决定的,“那为什么他会针对三爷?莫不是又是这神才的名号惹的祸?”
阜怀尧若有所思,“连晋你觉得申屠谡雪是会因名号而做出这种事的人?”
连晋撇嘴,“比起这个,我更倾向于他完全就是逮住谁咬谁!”那主儿像是会在意名号的人吗?名号是什么?能吃么亲?
“这样的人物进了宫,岂不是会惹出乱子来?”庄若虚皱了眉头。
布磬叹气,“他是池尤来使,总不能不让他进宫吧?”
使者就是代表一国的脸面,连宫门都不让对方进来便是轻蔑那个国家,就算池尤地方再小,遭到这样的轻视,估计都得跳脚和玉衡拍桌子了,何况完颜遂简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
众人商量过后,始终还是觉得按兵不动的好,另外宴会也快开始了,庄若虚等人都出去准备了。
偏殿里只剩下了连晋和一直在沉思的阜怀尧两个人。
等人一走光,连晋立刻就窜到了他面前,再度审视着他脖颈上的伤口。
阜怀尧很是无奈:“朕都说了没什么事了,你还想八卦出什么?”
连晋肃了肃脸色,“真的是三爷伤你的?”
阜怀尧颔首,还是道:“他不是有意的。”
连晋磨牙,“你就叫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阜怀尧眼皮子跳了跳,“你以为远舟是你?”那么不靠谱!
连晋气得手都抖啊抖,简直痛心疾首:“你……爷你什么时候也学到三爷那除了心上人就谁都不放在心上的坏习惯了!”
阜怀尧深呼吸,免得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撤换连家军元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