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2 / 2)

杀夫之仇、同样不共戴天,邬楠假意答应这桩婚事,在婚礼上捅了白君安一刀,想一命换一命,但白君安命大,被抢救回来。

这也怪邬楠没有经验,她一个普通大学生,从小锦衣玉食,哪学过杀人的手法,又没提前练习过,第一次下手,准头自然不好。

白君安没死,两家的梁子却是结下了,小辈间斗得你死我活,长辈间也开始暗潮汹涌。

灾后第二年,邬楠的老爹突然因为脑溢血死了,白家趁机把他家的权力架空,从此白家成了魔都no.1。

新仇旧恨绞在心头,邬楠彻底黑化,也再不用顾及老爹和白家的利益纠葛,由曾经的天之骄女,蜕变成如今的邬婆,处处和白家作对,人人都知道他们是死敌。

邬楠的父亲虽然失去了第一把交椅的位子,可毕竟还有不少家底,邬楠又不知道从哪学会了些妖术,白家早就想除掉她,可不管是明里暗里的动手,次次都以失败告终。

邬楠成为了白家人心里那颗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赶又赶不走,只能搁在眼皮子底下,时不时被刺上一下。

“这些事你从哪听来的?会不会是讹传?”滴答听完陶琮说的这出精彩大戏,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全魔都谁不知道啊,又不是什么秘密,两家彻底开撕之后,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对方的短处,烂事多了去了,我这是捡主要的跟你们说说,只要让你们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恨、什么怨就行了。”

陶琮抱着小狗冻得直抖腿,在屋子里待久了,确实阴冷非常,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去床垫子上躺着。

那床上的被子湿气很重,冷库中没有插座,凡是要通电取暖的东西一律用不了。

裹在湿被子里睡一晚,我怕这小年轻早早就会得风湿病,可是条件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陶琮见我和滴答神态如常,抬起屁股走向床垫,嘴里还嘀咕:“你们不冷吗?”

我笑笑说:“我们在恶劣的环境里待惯了,扛得住。”

陶琮把三层被子围在身上,只露出他和小狗的头,啧道:“比这还恶劣的环境?真不像,你们看着就像……我说不好,像《古墓丽影》里的安吉丽娜,反正很厉害。”

我被逗笑了,打趣道:“不是吧,厉害还被你救了,那你岂不是更厉害,这是变相夸自己呀,小同志要懂得谦虚。”

陶琮连忙摇头:“我救你是怕你撞鬼,不是怕你打不过那群白痴。”

他这回答倒让我有些意外,陶琮说完瞄了眼滴答,小声说:“尤其是你们俩站在一起,就给人一种特别不好惹的感觉,我的直觉很准的。”

气场这种东西,会随着人的能力、阅历改变,增强或变弱,这我是相信的,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不由得看了眼滴答。

正好和滴答看过来的视线撞上,两人同时挑了挑眉,一脸的茫然,我们都没觉得对方看上去不好惹。

显然白家兄妹也没看出来,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们,或许这次陶琮的直觉没错,他们两个确实惹了不该惹的人。

“那要是白家倒了,邬楠会接手魔都吗?”滴答问道。

“会啊,不过……也不知道是修炼妖术的关系,还是接连失去恋人和父亲给打击的,她现在的性情阴晴不定,好像精神不大正常,如果她夺权,不一定就是好事。”

“唉,难道这魔都一个好统治者都找不出来?”我摇头叹气。

“怎么找不出来,找是能找到,问题是谁当老大,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啊,你让白家消失它就会消失?得了吧姐姐,邬婆也没这本事啊!”

“想想而已,畅想一下未来。”我打着哈哈。

“你们还是想想明天吧,白家兄妹知道你们没死,不会罢休的。”陶琮说完,眉头一皱,问:“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绕这么大弯子,有什么意义?”

“你没听说白君安要结婚的事?”我反问道。

“听说了,人尽皆知啊,据说那些想攀高枝嫁进白家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哭了好几天。”

“新娘子是我们的朋友。”

“哦~就是你说没有她,你们也不走的那个?”

“嗯,她不想嫁给白君安,但受人胁迫,没办法才过来了,我们想把她带走。”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只有去求邬婆帮忙了,在这城里,没人敢破坏白家的好事,邬婆就不同了,她不会错过给白家添堵的机会。”